外灘北邊是英租界,幾家夜總會和小餐館相互閃亮著霓虹燈的燈光。不時,飄出陣陣舒緩動聽音樂。人群之中幾對熱戀情侶在散步。說實話,於影心很喜歡大上海夜景的氛圍。
上海,楓林橋一處青色寓所到了,於影心下了黃包車給拉洋車車夫付費以後,她四下張望幾眼接著按響門鈴。
值班的老王慢吞吞地搖著一把扇子,走到院門,通過門上一個小孔見於影心回來。打開小門,告訴於影心說:“先生,回來了。”
於影心與戴笠闊一別幾日,明知她是對方一個棋子。戴笠給她代號:裙帶花。由此就知,自己隻是戴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情色特工。汪精衛被日帝軍隊淫威嚇倒認為與其抗戰而亡不如求和苟存,他又讓李士群到了上海投降了日本。於影心進屋見了戴笠,她簡明扼要地把今晚發生謀殺吳醒亞的事做了彙報。
”
於影心分析說:“反擊?我以為,火烈鳥對我們威脅最大。”
“火烈鳥與李士群,二者有直接關係嗎?”戴笠剛剛得到消息,李士群已經到了上海和川島芳子混在一起。他交給陸京士一個漢奸和日本人名單,要求陸京士務必把他們除掉。
由此,軍統在上海和李士群率先拉開殺戮對決的序幕。
這天,於影心到了貝當路315 號對麵。有一個法國人開的酒吧。她進了酒吧,裏麵沒幾個人可以到這裏消遣隻有那些少爺和有錢人家小姐約會,聊天也是竊竊私語。在臨街窗戶位置有一個空座,於影心坐下要了一杯咖啡。她很悠閑地看起手中的報紙。她並不清楚這是不是想要生活,不僅非常刺激還富有激情,起碼,在諸多風險中她不僅可以駕馭,還玩得得心應手。她與戴笠這種人就別想什麼長相廝守,他是一個冷酷殺人機器。不僅如此,戴笠對冒險卻是樂此不疲。聰明智慧外加冷酷,想來,這是她與對方相類似之處。
酒吧開著電扇微風徐徐,於影心喝著滾熱咖啡不覺汗水浸透前胸後背,是繼續在等下去還是離開,她確實很想見到張吏鳶。陸京士曾告訴她,要在上海站住腳不比以往,需要一個合理合法的落腳點。蔣介石政府去了重慶,南京和上海軍統特工由公開轉入地下活動,說句好聽的詞兒叫潛伏。
於影心對張吏鳶知道的情形並不多,他既是杜月笙的人又和吳醒亞關係極好在日本界還有朋友,還和陸京士是鐵哥們,僅此而已。此人,從哪個角度他都最適合自己潛伏。至於,張吏鳶有沒有家室從來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她自我標榜是新女權主義者。
正要起身準備離開,在報紙最後一張,忽地看到《我所知道的,戴笠與王亞樵》署名,絳羽。
於影心眼睛一亮,這回不是直接因署名倒是因為王亞樵。此人,不僅是胡抱一、戴笠、胡宗南的把兄弟,更是一時叱吒風雲的人。王亞樵手持利斧追殺張延齡,此人逃進杜月笙府邸。杜月笙都怕了。張學良丟了東北三省來到上海,杜月笙自己托大,不僅讓張學良住下還把自己電話號碼給了對方以為沒人敢惹。王亞樵卻在杜府門前放了一枚綁著信件的炸彈,警告張學良:要他馬上回北方去重整兵馬和日本人決戰;不戰,回東北自殺以謝國人。至此,張學良戒毒後離開上海去了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