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窗外,是墨色的夜空,月牙兒從雲層鑽出來。微弱的月光照在窗戶上,李士群依然很亢奮。川島芳子一個複雜的女人,是一條毒蛇,既凶狠又狡猾,她的身世決定了她痛恨民國革命希望回到清朝的王爺時代。
李士群不同,父親早逝,母親含辛茹苦,望子成龍,叫他讀私塾識字。後來,從浙江隻身到上海闖蕩進了大學讀書。當然,李士群從蘇聯回國便被分配到特一科,該科實質上是特科總部,堪稱要害中的要害。在33年至34年中共有4000餘人被捕,約有90%的人變節。包括中央局三位常委之一的盧福坦等人。為遏製叛變,特科接受指示,對一批極大危害叛徒、奸細、判處死刑。
如果說過去,他曾有一絲“英雄”情結。但到了76號之後,他變得喪失理智和人性。畢竟,他與川島芳子還存在區別。前者是甘願為日本人賣命,而李士群則會搖擺不定。更為深層次的原因,會隨著故事進展會逐步慢慢揭開。
第二天,李士群把唐惠民和林之江叫到了辦公室。他告訴二人說:“今天有個非幹不可的任務。要炸掉兩個儲蓄所,和中國農業銀行。”唐惠民答應說:“你說怎麼幹,我倆聽你的。”此人與李士群也都曾參加過地下黨,屬於變節分子。而林之江屬於青幫是季仲鵬的手下。若說,李士群也曾在到上海初期加入過青幫與季仲鵬關係私交很深。李士群把季仲鵬拉來入夥班底還是青幫。
李士群接著說:“有兩家中央銀行的辦事處,一個在亞爾路的跑狗場旁邊,一個在國際飯店後麵。你們各帶兩人打扮成辦業務的,把定時炸藥做好偽裝,時間,定在下午4點整。然後,假裝忘記,放下走人。定時炸藥,你們到後勤去領,我已說好了。還有問題嗎?”
林之江滿口答應:“這不難。”
川島芳子一直沒說話,她跟著唐惠民和林之江下樓,她一幅豐神冶麗地鼓勵說:“好好幹。特高課不會虧待你們。”唐惠民知道川島芳子話裏的意思,當即表示說:“這你放心。”
到了後勤,川島芳子對一名日本保管,下令說:“給他們兩個三十斤TNT的炸藥包,另外帶上兩個定時器。”二人接了炸藥包,拿著定時器。到了一樓唐惠民的辦公室。川島芳子又跟進來,她是怕二人不會用。
等二人把炸藥包放在辦公桌,川島芳子對圍過來的人說:“我來給你們先演示一下,把定時器先固定在炸藥包一側,打開定時器,這和小鬧鍾差不多。先設定時間:14點。然後,按下啟動按鈕。”
川島芳子一邊說,一邊演示,定時器真的“滴滴噠噠”走動起來。唐惠民幾個人看著定時器安裝在炸藥包,他們心裏發慌,畢竟,是第一次使用定時器炸藥包。川島芳子見幾人臉色有些蒼白,她關閉了定時器。笑笑說“不要害怕,定時器,時間非常準確,差一秒也不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