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45。唐惠民帶了一個大大方方的進了亞爾路的中國銀行營業所。裏麵人不多。唐惠民掏出二兩黃金兌換法幣。這業務好辦,因為通貨膨脹各個銀行喜歡收購黃金。
在椅子旁邊麵堆放著一堆雜物,跟他來的人坐在椅子上點煙,趁著沒人注意,把旅行袋往旁邊一放。唐惠民身穿大褂,戴著禮帽,一臉陰沉,等黃金換成法幣。返身出了營業所,他們大步流星快速離開。
此時,林之江也是如此在辦理完錢幣兌換。在同一時間,他們離開了國際飯店後麵的中央銀行的另一辦事處。
季仲鵬現在已到了一家農業銀行,不知道是為了就近還是看錯了。原計劃想打中國農民銀行,結果一行人到了一家江蘇農民銀行。他坐在一家茶攤上,喝茶,隻見一輛黃包車停在了銀行西側。他的手下漸漸從路麵上往銀行走去。
季仲鵬看了一下手表。時間:15點59分。這一分鍾,就是數秒,他忙著掏出一盒香煙,點著吸了幾口,才用了不到20秒……
倒計時:30秒,20秒,10秒……
轟!簡直是晴天霹靂一聲!事後,才知道,兩個銀行辦事處在同時發生了巨大爆炸。房倒屋塌,濃煙滾滾衝上天空。兩邊加起來14個人當場斃命。
擺茶攤的是一位小姑娘,瞪大眼睛問:“大晴天,怎麼打雷了?”一個喝茶的路人遲疑地說:“不像,好像是哪爆炸了!”
“啊!”
季仲鵬死盯著他的人,迅速把銀行大門圍堵了。兩個人從黃包車上抄起了兩把歪把子機槍。實際上,他的人對付一個銀行,用不著大動幹戈。他娘的,那個假日本娘們,要效果,要搞大動靜。
最先,衝進銀行的殺手,基本都是清一色的王八盒子槍,見人就開槍。
“噠!噠!噠!”兩個殺手抱著歪把子機槍衝進營業廳開始瘋狂掃射,頓時,無論是營業廳的工作人員還是顧客,一律秒殺!幾個人在尖叫的逃跑中被擊中,有的人受了槍傷倒在地上不停哀求和哭嚎。殺手們走過去,抬手無情的再補一槍。血花飛濺,到處在流淌著鮮血!營業廳的人全部被很快打死,而辦公室的人聽見外麵打亂。是什麼情況?一看外麵大廳慘景馬上往辦公室跑,而殺手們端槍追過來,辦公室門被踹開,又是一陣槍擊。密集混亂的槍聲連續了幾分鍾,才告結束。
機槍手抱著歪把子機槍,從銀行裏麵跑出來,把機槍往黃包車上一扔。拉黃包車的人把兩挺機槍用一塊麻袋片蓋好,拉起黃包車就日租界跑。
街上,行人見一夥人從銀行衝出,紛紛躲避。
速戰速決,季仲鵬看看表,他的人不大工夫在街麵上竄進附近的小街小巷中消失。前後,也總共用了不到五分鍾。季仲鵬心中這才一塊石頭落地,付了茶錢,他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