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張吏鳶才知道這是日本最高的情報機構。半年後,才正式成立被稱為梅機關的組織。此時,李士群在川島芳子的扶植下也正在為汪偽政權的建立過渡。76號要歸屬這裏管轄。簡單說,這裏不僅監督76號同時也監督上海偽政府。在該特別委員會正式成立後,是日本軍部在中國情報分支機構的領導核心。到了後來,張吏鳶才知道在這裏辦公的人,最多時也沒超過40人。中國人包扣川島芳子也不過五個人。
不過,在這時岩井並不知道,到這裏來的是哪些人。岩井對張吏鳶交代說:“你到這來,就是配合我工作,負責建立民國政府。這裏軍統和中共會更感興趣,怎麼做,你懂得。其他不要多問。”
張吏鳶果斷說:“我聽你的。我們馬上開始工作?”
“今天先帶你看看,明天,在來上班。你先把精力放在這兒,比辦雜誌重要得多。”岩井告誡張吏鳶說。
“我會的。”
張吏鳶初步認定,岩井依然在認為他是日本人的特工,而不是屬於軍統的人。當然,他從來沒敢想自己會稀裏糊塗地進入敵人的心髒。而這一切,是在上級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的。二人在岩井辦公室聊了一會兒眼前的貨幣戰。張吏鳶從岩井的談話中認為,在日本人內部也有一些政要在看川島芳子的笑話。岩井認為,隨著武漢戰局的進展,日本軍方會催促汪精衛加快成立新的國民政府。
岩井見時間不早,告訴張吏鳶說:“你先回去。往後,我們盡可能避開一起上街。”
張吏鳶到自己的辦公室看了一眼,記下了電話號碼。張吏鳶告辭了岩井,明天他們就成了同事。他成了這個日本間諜的助手,還是對方把他推薦到日本權力最的情報機構。
剛回貝當路315 號。張吏鳶剛進院子,王巧麗就告訴他說:“總編,你走了以後,有人連著給你打了三次電話找你,問他是誰,也不說。”正說著,辦公室電話有響起來。張吏鳶說:“我去接。”他三步並兩步進到辦公室,抄起話筒:“喂……哪位?”
“是我,陳默。”
“哈,找我有事兒?”
“你忘了?”
猛然,張吏鳶想起那天陳默在大舞台,要給自己介紹對象。他笑笑說:“記得,不過現在上海灘火藥味十足,我就不湊熱鬧了。”陳默在電話中笑了兩聲,嚷道:“兩碼事。人有天命,有死有生。哪有男人不找女人過生活的。別當你的苦行僧了!”
“好吧。”
“這就對了。我已經和表妹約好了。今晚7點,咱們外灘會所見,203房間。不見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