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芳子喝得是麵色紅暈,心儀蕩漾,心潮起伏,對著周佛海說:“到了那時,中國就會並入日本一個省,華夏文化就要劃上休止符。你認為呢?”周佛海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對日講和也不是賣國行為。不過……他不能讓到嘴邊的天鵝肉插上翅膀飛了。他對川島芳子說:“戰爭,從來就存在很多變數。即使,廣州沒了,武漢也丟了。川渝依仗天然屏障,也夠日軍打上幾年的。”他說著把眼神飄向了窗外。牙躲進雲層,長江以及山巒隱現。長江寬闊的河麵上是一片墨色。一艘軍艦穿過靜謐海麵正沿著江岸行駛。
川島芳子見一瓶白酒見了瓶底,抬眼看著周佛海說:“今晚,與先生初見,非常愉快。”周佛海見對方起身,也忙站起來把西服搭在胳膊上,往外走著說:“相見恨晚啊……”
三人到了大廳,川島芳子又邀請周佛海說:“既是如此,不妨到樓上小坐。”周佛海這才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說:“好哇。”二人對視一眼,各自心領神會。一個是見中國軍隊把仗打得一塌糊塗,想投靠日本人又怕條件太苛刻。一個是又怕把對方逼急不幹了。談判,從來都是兩個結果要麼達成協議,要麼散夥。日本高層希望打成速決戰,他們也不是一群糊嘟蛋自然知道蛇吞象會消化不良。如果陷入中國的戰爭泥潭會影響它的全球戰略,它還有更大野心沒有辦法實施。成立一個偽政府,還是日本人當家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中國人自己打自己豈不是更好。
川島芳子喜歡扮演現在的角色,回到房間,她對周佛海詭秘一笑:“當然啦,戰爭不全是殺戮,還該有浪漫與灑脫。”
“是的。”周佛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多年以來是在追逐的到底是什麼?共產主義他信仰過,蔣總統他追隨過。到了重慶,他又讚同汪精衛的言和腔調。為了娶楊淑慧他一紙休書休了鄉下女人,為了和筱玲紅姘居他賠了銀子。戰爭了,他也要跟著變。於是,他和汪精衛的老婆陳璧君又成了無話不說的“知己”。
不過,他對汪精衛家的那個母老虎不感興趣。
周佛海就近坐到沙發上,他低頭點了一支香煙,剛剛吐出一口煙霧。忽然發現川島芳子已經脫得一絲不掛站在煙霧裏。川島芳子深得忍者之精髓,對付男人要因人而異麵對周佛海是不需要什麼前奏,直截了當。空氣中四溢著煙味不過勝不過她的體香,周佛海此刻是酒意全無,他一隻大手撫摸了一下川島芳子黑亮的頭發,她白皙身體散發出成熟女人的韻味。川島芳子坐在沙發扶手上,對他格外甜蜜的微笑:“喜歡嗎?”
周佛海麵對川島芳子的嬌媚百態,咧嘴笑起來:“當然。”於是,川島芳子她用雙臂套住了他的脖子,眼中閃動的明眸……周佛海更是迫不及待攬住對方,右手兜起她豐腴柔軟的地方,一瞬間,她衝入周佛海的呼吸。過了好一會兒,川島芳子有些潮紅的臉,感覺自己成了深入虎穴的孤膽女英雄一樣,在為帝國舍生忘死……事實上,川島芳子似乎天生就喜歡和不同男人進行這種政治交易,與敵人或者對手博弈總給她帶來一種成就感。二人赤裸的回到套間,川島芳子吸著女士煙。周佛海欣賞說:“你很懂男人。不過,你我都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