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江聽到張吏鳶提到岩井他心裏一塊石頭落地。岩井漢奸都知道,他比川島芳子似乎權力還大是正宗的日本鬼子。他撥通季仲鵬的電話:“大佬,我遇到一點麻煩……”
季仲鵬聽到林之江在貝當路315號,被張吏鳶把三人下了槍,大罵幾句,他又不得不打電話向岩井核實。他和岩井並沒有過任何聯係,但岩井電話他可以通過76號專線轉過去。
“我是岩井。你是誰?”
“我是76號的,季仲鵬。”
“什麼事?”
“我的人去了貝當路315號……”
“去了多少人?”
“四個……”
“八嘎!叫你的人馬上滾!”
岩井氣衝衝摔了電話,一聽他就猜到了八九不離十,76號抓人找他來核實。一定是被張吏鳶把對方打得得趴了窩。
季仲鵬瞪著眼感到奇怪了,難道,日本人要打入星辰報?他想不通沒關係,岩井的話他必須執行。丁默邨還告訴他,今晚要對江梅的審訊。給了一個原則就是必須撬開她的嘴,因為她上線會涉及地下黨高層。他膀大腰圓並不是豬腦子,琢磨著給林之江回了電話說:“她是岩井的人,帶人回來吧。”
林之江放了電話,看著張吏鳶抱歉說:“啊,原來是一家人。”張吏鳶收了搶,自己坐著點了一支煙:“你叫林之江吧?”
“沒錯。”林之江隨口答應,又大惑不解著說:“我們好像沒見過吧?”張吏鳶看著對方笑笑:“季仲鵬手下的人,我大體都知道。”說完,見躺在地上的人已經氣哄哄的爬起來,他譏諷說:“往後,背後長隻眼。誰會把金條放在書櫥上?”
王巧麗見屋內平靜了,她才壯著膽子進屋。崔誌對齊眉笑了,他鼓起勇氣說:“總編,就是厲害。”林之江簡要說了一下來的原由,他叫手下給王巧麗、齊眉打開了手銬。
三人這才灰溜溜地出了院門。
王巧麗是真想大聲疾呼在一邊幫腔說:“崔誌說的沒錯,現在,我們應該攥成一個拳頭。”齊眉卻怒視著張吏鳶:“真沒想到,你是漢奸?”張吏鳶很少勃然大怒,告訴齊眉說:“我可以,明白無誤地告訴你,星辰報被漢奸摧垮了。當然,這並不是你之過。盡管,現在不存在假設一說,但就因你過於想表現自己,險些把命搭上。你不要這樣理直氣壯的看著我,你沒這資格!”
齊眉被張吏鳶一頓教訓,她不僅委屈更哭,無理攪三分的爭辯:“看我不順眼,可以把我開除!”
崔誌和王巧麗在一旁不停地勸著齊眉少說幾句,實際上他們都很清楚不是張吏鳶及時從外麵趕回來。今天齊眉和王巧麗會吃夠苦頭。附近街坊無非是多了一個話題,雜誌社有兩名姑娘被抓了。到底是被誰抓了?隻會引出來種種猜測?
“現在,想讓我開除你!好,隻要你敢自己走這個院子,就算你有骨氣!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再三告誡你們,起碼,有些事要和我商量。很多人罵汪精衛賣國,誰還記得,他當年還謀劃刺殺大清的攝政王?”
張吏鳶坐下來,消停了一下火氣:“這事兒,我也有責任。”因為他曾經鼓勵過齊眉去接近星辰報,試圖通過她可以建立和地下黨的聯係。現在看來,此路不通。
王巧麗也不推卸責任:“是我……”張吏鳶看著委屈的齊眉,歎息道:“人沒事兒,就好。”齊眉一時間困惑了,她一直認為張吏鳶這個總編非常懦弱,是一個擔心怕是的人。可她從沒想到過眼前這位看似柔弱的總編,簡直是傳說中的一位俠客。可他到底是一位什麼人呢?這個疑問,自然也困惑著崔誌,他在想,雜誌社是軍統?還是日本人?還地下黨辦的呢?
張吏鳶更懂得在這個時候,需要對幾個一籌莫展同事進行安撫。他叫王巧麗和崔誌到街上飯店多買幾個菜,他對齊眉語重心長的說:“我在去日本留學前,認識了一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