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上學時，就感覺校長會成為政界的人物。眼下，在上海不少女人都事業有成，而我還是在家吃閑飯。”柳玉紅用話點撥著對方，在她俏麗中帶出窘迫的神色。
丁默邨感覺他機會來了，春日之上海要演繹他的浪漫故事了。他喝得美滋滋，興致勃勃，二人杯盞之間，越聊越近。沒一會兒，柳玉紅已經坐在他腿上，哈哈，丁默邨對投懷送抱來者不拒。在上海灘哪個男人沒有豔遇，他那是白活。
丁默邨不以為然：“崇拜，頂屁用。又不能當飯吃。一想到，以前的日子，心裏就不舒服此次。隻要你不與我各奔東西，好日子這才剛開始。”他此時對柳玉紅還真要地久天長。
”柳玉紅和丁默邨開著玩笑，在這個她卻想著，今夜如何下手，幹掉丁默邨。此時，丁默邨卻在穿上了衣服：“今晚，我有一個行動。明天，我帶你好好玩玩……”柳玉紅看著丁默邨她表情僵住了，抬頭對丁默邨說：“怎麼，校長馬上要走？”
丁默邨打量著一絲不掛的柳玉紅，心滿意足地說：“記著，明天11點，你去大世界等我，給你買幾件衣服。”他記起了季仲鵬話，玩女人不可外麵過夜。上海灘死在女人懷裏的男人不在少數。
柳玉紅眼看著丁默邨消失而去，她氣得胸脯顫抖：明天就明天！她認為自己這套把戲並沒被對方戳穿，那就隻能讓他多活一夜。抗日戰爭爆發以後，上海灘還多了一景那就是眾所周知的交際花。也許是因很多男人活在有了今天沒了明天的空間，也許是處於殺戮的血腥，交際花應運而生。這些交際花自然是帶著時代一個特征，她們穿梭在國人和日本人以及敵對人們之間。她們不僅攀權富貴，也不僅僅是為了金錢，因為在她們身後總受到某個情報機構支持。
交際花從選定目標到進入角色，時間通常會很快。她們最大的優勢是以極快的速度把對方弄到床上去。盡管那些男人也知道她們是交際花，但他們仍對這些年輕美貌女人喜歡的如癡如醉。交際花原則上不是屬於某一個人，她們相貌非常姣美，性格爽朗善與男人交流談吐，有女人難得的人格魅力。她們利用自己超然優勢去滿足那些男人醉生夢死的生活。同時，她們也從中得到所需要的情報。所以，交際花自從誕生那一天就帶上諜影印記。否則，她們就淪為妓女了。
張吏鳶和賀小薇已經告辭了岩井夫婦，二人漫步在外灘的路上。無論從哪方麵說，彼此都是愉快的。岩井認為這位俄羅斯混血人也漂亮與張吏鳶比較般配。她還在大學教書，對於這一點他比較欣賞。背景調查，她父母是學問人，在情報機構和特高科無特別政治傾向。賀小薇對彬彬有禮的岩井夫婦也有好感，對方給她的印象更像學者，一切顯得自然友好。她吃著日本料理覺得口味不錯，不時看著張吏鳶陶醉在遐想之中。她過去對日本人是無比厭惡，而眼前這對夫婦改變了過去想法。
出了日租界，賀小薇對外灘的夜景從沒感覺今夜這樣迷人。燈光照耀著街道，隻要槍聲一停，這座城市又是一番人流湧動，炮火也沒炸毀城市的輝煌。
鍾聲，敲響了21點。
張吏鳶起先怕帶賀小薇與日本人一起吃飯，把他倆事攪黃了。他喜歡賀小薇，不僅因為她大眼高鼻梁，一頭黑發，當然還有她淵博的曆史知識。岩井問了她幾個清朝的事件。她不僅對答如流還帶著自己見解，認為乾隆和康熙在三百年前世界科技大潮中誤了國。
當然，岩井幾杯清酒下肚，他還提起了汪精衛，而賀小薇告訴對方，那是一個大漢奸。起碼，在學校很多人反對汪精衛的曲線救國。岩井卻笑著告訴：“賀小薇，汪精衛是站在日本一方，而蔣介石站在美國一方。你想過沒有，將來無論是同盟國勝利了還是軸心國勝利了，中國都屬於戰勝國，無需戰爭賠款？”
張吏鳶沒有想到，岩井竟然會一語驚人確實不失為一個間諜老手，他的話絕不是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