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絳羽……”總編順著於影心手指的地方看了看,他慢吞吞的再次抬眼,再次用很謹慎的眼神:“你是……”對眼前漂亮非俗的女人警惕起來,在上海辦報時常招惹麻煩不是地痞流氓敲詐官吏審查,現在又多了日本憲兵更可怕是被特務盯上。今天算他倒黴就遇上了。
於影心從挎包內掏出一個墨綠色的證件,上麵印著國民黨的黨徽。一行黑體字: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特務委員會特工總部。這可不是軍統證件,而是大漢奸汪精衛的特務組織名稱。在上海辦報是非一般文人就可以開辦的,辦報人不僅需要有非常硬的後台也大都是某個利益集團或者組織的喉舌,不僅需要見多識廣還要機警靈活。前不久,一家小報刊登日本在南京大屠殺一張照片,當天總編飲彈身亡,報館被抄,白色恐怖可窺見一斑。
柳文又瞟了一眼於影心,該名稱李士群一夥還沒正式啟用。他認為顯然是這位女士是偽造的證件。他猜的不錯於影心這個證件卻是軍統最新偽造的。軍統為了尋找到李士群落腳點也是費盡心機。該組織在什麼地方?李士群是不是火烈鳥,當時軍統並不清楚,於影心是想從這篇文章署名上找到蛛絲馬跡。
總編眼神似乎給人感覺是非常驚訝,他馬上換成一副笑臉站起來,就差鞠躬一般,急忙解釋:“這篇文章,是一篇來搞,絳羽,作者筆名。這篇文章,是編輯從來稿中選出來的。這篇文章雖然涉及日本侵略中國的內容,但是本報以為寫的比較客觀,入木三分。這才上報。有問題嗎?”
“文章,寫的不錯。我想知道,署名絳羽的人是誰?”於影心眼神犀利,厲聲對著總編說。
總編柳文聽出對方並沒找報館麻煩之意,他繃緊神經輕這才放鬆下來,很爽快的告訴說:“絳羽給本報,前後寫過幾篇文章,先後也都見報。問題是,他的來搞,隻有署名,在信封上並沒些詳細地址。所以,我們連稿費都沒法寄出去。”
於影心眉頭一皺,心想總編一定是有意包庇絳羽,橫眉冷眼說:“把原件給我!”
總編柳文無可奈何地:“稍等。”他移動著不情願的腳步走出總編室,去了編輯室,叫一位學生模樣的女編輯,找到那封來搞。女編輯還問,稿子都已經刊登了,要它幹什麼?總編皺著眉手指指指對麵沒做多餘解釋,拿著來搞和信封回來遞給於影心。
於影心一看,上麵都是鉛印用打字機敲出來文字。如果用手寫她可以轉交技術處,通過筆跡鑒定,可以通過郵電局尋找此人蛛絲馬跡。絳羽肯定有問題,如果她猜的沒錯此人便是火烈鳥。
在偌大一個上海僅憑鉛印稿,想要找到一個人並非易事有如大海撈針。
於影心走出晨報報館,在斜對麵有一個法國人開的酒吧。她進了酒吧,裏麵沒幾個人可以到這裏消遣隻有那些少爺和有錢人家小姐約會,聊天也是竊竊私語。在臨街窗戶位置有一個空座,於影心坐下要了一杯咖啡。她很悠閑地看起手中的報紙。
她並不清楚這是不是想要生活,不僅非常刺激還富有激情,起碼,在諸多風險中她不僅可以駕馭,還玩得得心應手。她與戴笠這種人就別想什麼長相廝守,他是一個冷酷殺人機器。不僅如此,戴笠對冒險卻是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