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裏的江露說到這裏笑得更歡了:“反正現在那五百萬,已經進我的賬戶了,那個傻瓜還挺能整的,一條賤命賺了整整八百萬,太值了!”
視頻播放到這裏嘎然而止,整個審訊室裏靜得像凝固了一般,真的掉地上一根針都能聽見。
嶽峰幾乎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喘氣的聲音漸漸沉重,漸漸地像壞了的洗衣機一樣,呼呼的直響,胸脯也在不住的擴張和收縮著。
“她……她真是這麼說的?!”嶽峰終於哆嗦著嘴唇開口問道。
“你也親眼看見了,視頻裏的人就是她。難道你還懷疑視頻裏的人都是假的?你跟她在一起這麼久,你還認不出來她嗎?”
賀雅婷擺弄著手機,又問了:“那我用不用,再重新給你放一遍?”
“不不,不用……”看得出來,嶽峰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刺激,他流著眼淚,痛苦地搖頭。
“那好,我不放了。”賀雅婷收了手機,又說:“我來這裏,除了告訴你這個以外,還要告訴你另外一個好消息。”
嶽峰此時的那張臉,痛苦得已經變了形:“你開什麼玩笑?我還能有什麼好消息?”
賀雅婷語氣平靜的說:“彭敏沒死!”
“彭敏是誰?”嶽峰抬起頭,看著賀雅婷,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就是你開車撞的那個人。”賀雅婷說。
“她沒死?”嶽峰瞪圓了眼睛問。
“你自己看吧。”賀雅婷又抽出一張紙,擺到了他的麵前。
“這是彭敏的診斷書,她被你撞成了顱骨骨折,經過醫院搶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她這一輩子,也隻能在昏迷中度過了。”
“你給我看這個有什麼用?就算她沒死,就算法院不判我死刑,我也得死!我得的是艾滋病,是絕症,我活不了幾天了!”嶽峰痛苦的搖頭。
“誰說艾滋病活不了幾天?艾滋病可以活很久的。”賀雅婷語重心長的說:“隻要你堅持用藥,配合治療,二三十年應該沒有問題。”
“可我哪有錢治病,我隻有等死了。”嶽峰頹廢的說。
“有人給你錢,現在琳琳的媽媽,何紅瑞女士已經答應了,給你用最好的藥,肯定不會讓你等死。說不定有一天,發明了特效藥,你就不用死了。”
賀雅婷微笑著對他打了個響指。
“你是說何氏集團總裁,何紅瑞女士?”嶽峰黯淡的眼睛,漸漸燃起了光亮。
“對呀。”賀雅婷揚著眉梢說:“你知道你有多幸運嗎?琳琳的監護人是市長的親妹妹,何氏集團的總裁,就憑這層關係,你完全可以過得好好的,何必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呢?”
嶽峰冷笑:“你這麼幫我,肯定是有前提的吧?”
“你不傻呀,挺聰明的嘛。”賀雅婷湊近他說:“隻要你把真正支使你的人說出來,我們肯定幫你!”
“可我要是說出來了,你們又不認賬,那怎麼辦?”嶽峰開始耍他的小聰明。
“你看看我身邊的人,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他們都能幫我作證,你放一百個心,我肯定認賬。”
賀雅婷又說:“你要是把那個人說出來,警方就能幫你把那八百萬沒收了,絕不能便宜了那對男女!”
嶽峰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點頭:“好吧,那……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