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經理躬身小聲的說“對不起謝小姐,這個韓小姐咱們可惹不起,她來了就非得要那個房間,而且還得要陳經理親自給她做護理……你也知道,她那麼高的身份,我們也是沒辦法。”。
聽著英經理的講述,謝美菊的心像是被火烤著一樣,疼得都快停止跳動了。
她猜得一點兒都沒錯,自己費盡財力,苦心經營的這一切,竟然就這麼讓人家輕而易舉的隨手化解了。
而她還沾沾自喜的以為,雲馨一輩子就在監獄裏待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和盧涵破鏡重圓了。
可現在全都是奢望,人家根本就不吃一套。別說雲馨是冤枉的,就是真的犯罪了,恐怕憑借他們何家的能量,也能逍遙法外!
謝美菊肺子都要被氣炸了,她咬著牙說:“我過去看看,我就不信,那個姓韓的就這麼牛!”
英經理連忙攔住她:“謝小姐您千萬息怒,韓小姐不比普通人,您跟她理論恐怕……”
“你住嘴!她怎麼就不比普通人了?不就是一個小幼師,踩著了狗屎運嗎?”
謝美菊本來脾氣就不好,再加上英經理那句“韓小姐不比普通人”,更像是在火上澆油了,她一把推開了英經理:“我今天就不信了,我動不了那個姓韓的!”
說著她大踏步的來到了走廊縱深,站在了紫鑽石廳的門前。
當謝美菊走到這裏,突然又變得遲疑了,現在的她不比從前,在這段時間的磨練中,她也有了幾分韌性,不再像從前那麼毫無顧忌,乜斜識時務了許多。
謝美菊長舒了一口氣,總算讓那股無名業火變得不再那麼烈焰薰天。漸漸冷靜下來之後,她暗中自問,一會兒自己進去了,我跟那個雲馨說什麼?
總不能跟她立刻刀兵相見吧?對方現在也是盧夫人,身邊少不了保鏢,就算真的打起來,自己也討不了好去,再弄個灰頭土臉的,不更沒麵子了?
問她你怎麼出來了?
還是跟她聊點別的什麼的?
例如說璐璐?
猶豫了一會兒,謝美菊終於按開了門把手,款款地走進了這間奢華無匹的美容護理廳。
經過門廳,謝美菊看見昏黃的燈光映照下,在正中的大床上伏臥著一個裸露著脊背的女孩,而那位陳經理,正在細致認真的給她做著按摩。
女孩聽見了門響,便把頭抬起來,用下頦支著枕頭,睜開了明媚的眼睛,糯聲糯氣的問:“是誰呀?”
“是我。”
謝美菊走到了床前,看著床上躺著的美女,心髒的跳動瞬間加速。
兩個女人的目光接觸在一起,絞索一般的視線就再也無法分開,四目相對中,仇與怨倏忽間便升騰到了極至。
“你怎麼來了?”那個韓小姐先是很是意外,接著臉上又多了幾分笑意:“謝姐姐,我們好長時間沒見了。”
“是很長時間了。”謝美菊挑著眉梢,似笑非笑的說。
韓小姐依舊是笑靨如花,美色驚人,她對身邊的陳經理說:“你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跟她談一談。”
陳經理出去了,謝美菊身邊的姐妹也都識趣的退出了門外,最後出去的英經理殷勤的把門上了。
“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韓小姐坐了起來,用毛巾毯把自己嬌美的軀體包裹起來,一邊整理著毯子,一邊笑著問謝美菊:“你不會是想……跟我要璐璐的撫養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