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隻有一千三百多歲的昊霖,心思忽然有了一百八十多度的大轉變:這樣的荒玉,如果自己可以擁有,那不就是是下共主了麼?
指尖微微發力,深紫色的玉石被激發,瞬間原地高速旋轉起來。
一抹邪狠的笑浮在嘴角,父親的一生心血,加之自己近四千年的尋覓,李昊霖對這個念頭胸有成竹。
——
1924年
“啪!”
入夜般多,孤兒院的某個孤兒們的房間裏,林姑姑猛地甩了鍾圓一巴掌,聲音利落脆響,她眼睛發狠地瞪著十四歲的鍾圓,那模樣嚇壞了站在一旁的穿著睡衣,披著長發的一眾女孩們。
這樣的日常並不陌生,鍾寧孤兒院的姑姑們打這些孤兒的時候向來是下狠手的,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畢竟也沒有人每都是順心的。雖然孤兒們的吃穿用住的費用都是政府供給,政府也給這些姑姑們發工資,給了她們一份工作。但在這些孤兒院的姑姑們看來,這都是她們應得的。而這些孤兒,如果對她們不是感恩戴德,阿諛奉承,那便是沒良心的,變時候活該挨罵挨打的。
自,鍾圓本也是感激姑姑們的照料的,但越發長大,她也明白了,在這些姑姑們的眼裏,自己這樣的院裏的孤兒們,在她們心裏,根本就是惹禍精和麻煩鬼的同名詞,而這些麻煩,不過可能就是她們的本職工作,例如做飯、發衣服,甚至是給棄嬰換尿布。
鍾圓這般稍年長的孤兒早早就學會了要“分擔”姑姑們的工作,洗衣、照顧院裏的嬰幼兒。不過,每每看見姑姑們打罵著院裏三四歲的孤兒,鍾圓心中就十分不忍。
這樣的人是怎麼可以做孤兒院的姑姑呢?
但鍾圓自身就難以自保,她本就是個內斂性子的,在姑姑們眼裏,就是木訥、不懂事。因此更是飽受欺負,不僅有姑姑們的,孤兒院裏的常態也發生在她身上過,被年紀稍大的孤兒欺負。
但在那些姑姑眼裏,那些善於拍她們馬屁的孤兒,就算把鍾圓這些孩子打得半死,也不過是孩子們的“玩鬧”,她們是沒時間和精力管的。
而這樣的地方,對於當時的政府來,不過是必須要設立的公共機構,也是隻要維持常態就可以了。就像是黑暗的角落,沒有人會去看看這些孤兒們過得到底如何。
隻要委員長和孩子們握手時,見諸報刊時,照片裏的他們,笑得開心就可以了。
“你這衣服上的泥點子是怎麼回事?!”
林姑姑一把把鍾圓的外衣摔在了鍾圓的臉上,巨大的力氣傳在衣服上,拍在鍾圓的臉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音。衣服掉落,鍾圓的右臉霎時又多了一個紅印。
看了眼旁邊的鍾希,鍾圓回過頭來,眼神堅毅,眼瞼微顫,倔著沒回話。
看著鍾圓這副樣子,林姑姑更是生氣,“怎麼了?!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