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那看守也沒告訴我。”
“你是羽翼族的名門之子,又是我貼身的侍衛,你要做什麼,他們怎麼會過多阻攔。”
夜焱無意瞥見從大殿宮門到自己旁邊的一行血跡,英眉微顰。
“這是?”
川麵色委屈地轉了下身子,黑色的右羽翼下一個十幾厘米的口子,皮肉綻裂,正潺潺地往外滴著血,周遭墨色的羽毛被血黏在傷口邊緣。
“山陰在地牢裏關了太久,速影哥哥也不認得他。我倆剛把他帶到郊外,他就顯出原形,幾個回合下來,沒想到他魔力那麼強大,我和速影哥哥都不抵他,節節敗退……”
“那鍾圓呢?”
“後來正巧圓姐姐來郊外了,可能山陰他久未吸食欲念,一見圓姐姐,就直接撲食過去了。我和速影哥哥在旁邊看見,自是不許的,可又實在不是他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我和速影哥哥都已傷痕累了,我就趕緊跑回來找您了。太子哥哥您快去吧,要是山陰真傷害到圓姐姐,喚醒了她體內的大荒之玉,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我還不知道前功盡棄?!”夜焱看著遠處,直接幻化出玄靈劍,“這個不要命的山陰,敢傷我的……”
看了眼川,夜焱回過頭喉結一動,咽了下口水,“玉。我看他是想死!”
——
“嘶!”
一聲哀切,一身短掛黑褲的速影拄著掠影劍,半跪在地上,左嘴角一抹短短血跡,眼睛緊盯著對麵得意的山陰。
“速影!”鍾圓彎腰扶著速影,身為一個凡人,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麵,鍾圓被嚇得身子淺淺抖著。一雙杏眼微腫,眼下的臥蠶透著桃花瓣一般淺淺的粉色,彎長的睫毛上沾著碎淚,鍾圓一向是不屑於哭的人,然而如今,自己都不知道何時已被嚇得迸出了幾滴淚。
速影緊盯著山陰,眼神寒厲,用最後一絲氣力。
“沒事……噗!”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下一秒速影整個裙在地上,暈了過去。
午後郊外廣闊,徐徐夏風亦變得有些放肆,垂胸的淺黑長發被吹得微亂,鍾圓站起身看著對麵穿著一身寬大墨袍,散著長發的山陰,又怒又怕。
這山陰法力如此強,自己念佛號也不知有沒有用,鍾圓心裏想著,不過此時此刻,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南無阿……咳咳……南……”因為零草的藥效還在,縱然用盡全力,鍾圓也很難發出聲音。
一臉囂張的山陰看著對麵嘟嘟囔囔的鍾圓,歪了下頭,不明所以又不以為意。
幾乎是強忍著用氣音,“南無阿彌陀佛……”
好不容易念成一句佛號,鍾圓抬頭一看,對麵的魔頭山陰卻毫無波瀾,和上次遇到範大哥一點都不同,鍾圓心裏有些怕了,隻想著趕緊再多念幾句佛號試試。
無論窮困潦倒,亦是受辱被戲謔,鍾圓這麼多年所有的隱忍便是好好的活在這人世間,強大的求生意誌下,零草的藥效被鍾圓強行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