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父親,”銘宸看向父親,“最近有一件事比較棘手。”
“什麼事?”
“聽說鍾小圓最近差點被人掠劫……”
“掠劫?”壬戌的眼神瞬間警惕起來,眼露寒光。“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銘宸回憶起來。“因為知曉的就是雲初他們,所以我也沒打探到太多。不過,我看見夜焱被傷得很重,還在雲初家中療愈。”
“夜焱被重傷……”
壬戌細細想著,之所以他早知道鍾小圓體內有荒玉,卻不敢暗自掠她來。一來是怕強行動武,大荒之玉與鍾小圓的身體會有結合,使大荒之玉有什麼閃失。二來也是忌憚雲初、夜焱法術高強。
然而……
這個人,竟然會重傷夜焱……
“那此人的道行一定非同小可。”
壬戌自言自語,思索著。
“而且竟會掠劫一個外人眼中平凡的人間女子……”
“父親您是不是也認為?”銘宸看著壬戌,“那人是知道了鍾小圓體內荒玉的存在?”
“嗯。”
壬戌看著遠處,心思思慮。
“除此之外,還能有其他的原因麼?”長籲一口氣,壬戌目色深沉。“看來,這件事,已經成為越來越多的人知道的【秘密】了。”
——
鳥語輕風,山間鬆石磊落疊疊,坐在一顆鬆石上打坐的全慧穎緊閉雙眼,細眉緊鎖,薄薄的眼皮下瞳孔左右動地快速。
眼睛忽然一睜,瞳孔裏紅色的琉璃光頓時消彌。全慧穎麵色冷漠,眼神都不曾側半分,一個指彈飛過去,本站在枝頭上一隻畫眉鳥頓時被打死落地,血染青羽。
眼中沒有一絲動容。
全慧穎站起來,走下鬆石,看著遠處的懸崖峭壁。
一身錦白色的素衣隨暮秋的風飄揚,隻見背影,宛若仙衣道人。
全慧穎知道,另自己心煩到難以繼續修煉的,並不是那隻畫眉的鳴叫,而是她那日偷聽到的話。
全慧穎內力深厚,那日雲初和妮娜並沒有發現她的隔牆有耳。
如果小圓嫁給了雲初……全慧穎眼神流離,這對她或許是個好歸宿。
可是,她以後可以找個更好的啊,何必急於一時呢?
更何況,如果小圓嫁給了雲初,成了天界的人,那……再要和她要取荒玉,便是難上加難了。
全慧穎微揚下頷,眼神中紅色的琉璃光淺淺升騰,她……絕不允許。
那……又如何才可以……
看著遠處的懸崖,眸子裏紅色的目光忽然變得犀利,全慧穎微眯起眼睛,勸自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你要去哪裏。”
忽然聽見身後雲初的聲音,夜焱不耐煩地側了下頭,臉上盡是不羈傲嬌的神情。
他沒想到,支走了鍾小圓和妮娜,又來了個雲初看著自己。
“我都恢複好了。”夜焱回過身子,看著雲初。“不是出個門也不行吧?”
“你想多了。”
雲初踱過去,與夜焱並肩的距離,語氣淡淡。“我沒工夫擔心你這魔族太子的健康,不過……”
雲初側目看著夜焱。
“請夜焱太子別忘了,你身上還擔著土地爺那件案子的嫌疑呢。時刻掌握你的行蹤,也是我分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