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瑾，”羽瓊煙眉輕鎖，“迫使馮紹禹做出此事的人果真不是你？”
黃憶瑾心中思籌，被人發現當初冤枉悠然下凡，和私下因為荒玉之事才多關注鍾小圓……
孰輕孰重。
“是。”黃憶瑾索性坦白，為了不被別人發現自己和丈夫對於荒玉的謀劃，隻好拆了東牆補西牆。“當初，是我與南山仙君私會。但我還沒到約定的地點時，就聽說悠然仙子和南山被抓了，於是隻好順水推舟……”
“嗬……”小川抱起胳膊，一臉嫌棄的神情。“原來自詡清高戒律的神仙裏也有這樣的人啊。”
在場的雲初、敏敏和羽瓊沒有多言，畢竟在魔族中人麵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的確是丟了天界的麵子。
“那你為什麼出現在這兒。”雲初看著憶瑾，“在這個時間點。”
黃憶瑾看了眼羽瓊，“我也是偶然走到報社，想看看故人。”
黃憶瑾沒敢看南山的眼睛。
“沒想到南山……馮紹禹暈倒在地，我便使用法術叫醒了他。”
夜焱看著馮紹禹，走過去。
“馮紹禹？南山？”
夜焱能看出馮紹禹眼中的淡漠蕭瑟，與許多神仙一般。
“所以你早就恢複了記憶？你根本就知道鍾小圓就是前世的悠然？”
南山垂下眸子，神色無奈。
“是。”
“可是……”敏敏有些奇怪，看向南山，“你也被貶下凡界的話，應該沒有前世的記憶啊，怎麼能記起……”
“南山，太白帝君徒孫。”雲初看向南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南山仙君既然能甘願為愛人貶下凡界，投生前也花了些手段，以免忘卻前塵吧？”
羽瓊眼神流轉，太白帝君主要仙務便是修煉丹藥，鑽研仙醫，如此，也能說得清了。
“是，”南山點點頭，眼神自然向下，卻發現之前不知如何撕扯下，頸鏈裏的丹藥已經不知滾落何處。“下凡之前，小仙妄吃了幾枚丹藥，是以不能忘卻前塵。”
黃憶瑾看向南山，眼神落寞複雜。
就算記起前塵又如何，自己輸得徹底。
“既然如此，”雲初看著大家，“事情已然明了。黃憶瑾，你現已為冥後，籍不在天界，但你若自律，還應自行稟明了天後此事，聽候吩咐。”
“是。”黃憶瑾微微頷首，身為冥後，在雲初這般仙君麵前，這已經是最大禮儀。
“至於南山。”雲初看向馮紹禹，“既然你已經憶起前塵，便不適合再以凡人的身份生活在凡間。待我攜你去了天界，再聽天後發落。”
“小仙聽命。”南山做了個仙揖。
——
“你送南……馮紹禹回去了？”
是夜，鍾小圓坐在別墅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才回來的雲初，起身問道。
“嗯。”沒想到小圓一直等著自己，雲初淺笑。“已經稟明天後了。”
“那……黃憶瑾呢？”
“她雖然犯了天條，”雲初想著，“但畢竟如今已經是冥後，看著冥界的麵子，我想天後也會從輕發落吧。”
“哦。”
鍾小圓點點頭，沒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