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易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他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已經回到別墅裏了。
他試圖動了動腦袋,一直尖銳的疼痛以及暈眩感蔓延開來。
他咬著牙,慢慢地又躺回到枕頭上。
那些人下手還真的有些狠,不過隻有這樣才不至於讓人懷疑他跟他們有關係。
顏易辰躺會枕頭上,又緩了一會,頭上的疼痛才稍稍驅散了一些。
房間外麵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這事從表麵上看起來是黑吃黑無疑。”
一個男人在說話,聲音有些熟悉,似乎就是經常跟在那個人身邊的人。
他在說話的話,意味著那個人也肯定在外麵。
顏易辰屏氣凝神地想聽一下那個人會說些什麼話。
他現在的目的就是想要取得那人的信任,從而找出當年是誰在幕後操縱著一切。
等待的時間似乎過得特別地慢。
顏易辰覺得像是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般,外麵才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
聲音冷漠,一如往常般,隻有淡淡的幾個字,“照顧好他。”
隻有這麼簡短的幾個字,說完之後,便傳來從近至遠的腳步聲。
腳步聲隻有一道,說明離開的人隻有一個。
顏易辰即使買有看到畫麵,也知道離開的是誰。
他似乎並沒有說什麼,對於他也沒有做出什麼評價。
顏易辰眉心擰了擰,他不怕敵人太過聰明,就怕敵人心思深沉,難以捉摸。
可是,如果當年的事跟這個人有關的話,他的心思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猜測到。
要是外麵那人真的那麼容易就暴露自己的心思,他大概會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跟當年的事情有關。
他很有可能又要從頭開始去繼續調查那些事情。
顏易辰還沒來得及細想,開門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後門被緩緩地推開,夏安怡往房間裏麵探了探頭。
這個時候,顏易辰又閉上了眼睛,假裝還沒有清醒一般。
“進來吧。”
他聽到了夏安怡說話的聲音,隨後又是一陣腳步聲跟隨著走了進來。
“小心一點,不要把他弄醒了。”
夏安怡又說道。
另外一道聲音,是低沉渾厚的男聲,他隻是隨意地應了一聲,“知道了。”便朝著顏易辰走了過來。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已經撕開了包裝的一次性針筒,針筒裏麵空空如也。
在他靠近顏易辰之後,又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眼皮檢查了一番,確認還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之後,他把針頭對準顏易辰的手臂,直接紮了進去,一絲絲鮮紅的血液緩緩地順著針頭進去到針筒裏麵。
“不要抽那麼多。”
顏易辰的眼皮微微地動了一下,夏安怡連忙開口,企圖阻止男子的舉動。
她生怕會因此而把顏易辰吵醒了,到時他們要做的事,可能會因此而暴露的。
而她和顏易辰之間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感情,很有可能也會因此而被破壞掉。
那個抽血的男子,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頓,淡淡地說著,“我自有分寸。”
說完之後,眼看著針筒裏麵的血已經快滿了,他直接粗暴地把枕頭拔了出來,連蘸著酒精的棉花都沒有棒都沒有用,沒有對顏易辰的針口做任何的處理,便直接朝著房門走去。
夏安怡看了看顏易辰的手臂上麵,已經有血珠滲了出來,又看了看出去的男人。
想了想,追著那個男人走了出去。
外麵,他們說話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化驗完之後,先把結果告訴我。”這是夏安怡的聲音,她的語氣裏麵少了一些對待別人的頤指氣使,反而還多了一些卑微。
那個人答應過她,會把顏易辰交給她的,隻要她能讓顏易辰幫他們做事,他就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所以她覺得她有權利優先知道顏易辰的一切。
她的話說完之後,原本以為對方肯定會毫無疑義地接受她的要求的,沒想到,那個背對著她的男人,沒有絲毫猶豫地拒絕了她,“不行。”
說完,又是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
那人漸漸地遠離。
顏易辰躺在床上,另外一隻藏在被子下的手,已經對著手上的手環,悄悄地往外發送了信息。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人應該還是對他起了疑心,因而才會選擇抽取他的血液去化驗,看看是不是裏麵是否含有毒品的成分,以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能受他們控製。
而他發出去的信息,就是要讓蔚藍潛伏在這裏的人,把那份血液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