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比她想象的還深不可測。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能被他看透。
他可能不知道她是靈魂外來者,但是他一眼就看穿了自己不是原主。
她的偽裝不到家……
時夏想著想著,握緊了雙拳,還好,談判成功了,齊磬願意庇護她,代價就是,借由她打探,外麵那個王爺的情報,或者是,傳遞假情報。
而她留在齊磬身邊當個寵妾,也可以給齊磬當個掩護,長此以往,就能讓外麵的那個人,誤以為這顆棋子真的迷惑了齊磬。
“清月……”
時夏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啞了。
“主。”
“問問王爺,如果我想要我需要的資料,他給不給?”
清月有點疑惑,什麼意思?但這不是她的職責,她也沒有多嘴。
清月走了,時夏準備回房休息,本來還可以多坐會的,和齊磬的對話耗盡了她的大半精力。
書房裏,齊磬聽了清月的傳話,皺了皺眉。
“她倒真是不客氣。把這封信交給她吧,這就是她想要的全部了。對了,以後她問什麼,你回答就是了,一些比較私密的事情就不用了。”
“是。”
清月從齊磬手裏接過了這封信,便告退了。
入夜,時夏才醒過來。
枕頭旁已經有了一封信。
裏麵有時夏想要的消息。
時家五姐時夏,曾與滕王相許,最後加入楚王府為妾。
沒了?就……?
時夏默默的燒了手裏的信紙,算了,這點重要的信息足夠了。
膳食很快就傳上來了,正吃著呢,齊磬就過來了。
還很不客氣的叫人弄了飯,來跟時夏分食。
時夏:……
“這個點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那當然了,有事問你。”
“吧。”
時夏對著桌上的葷素夾雜的菜,挑來挑去,她想吃肉。
“你從哪來?”
時夏的筷子頓了頓,齊磬也不在意,直接從被她挑過的菜裏麵夾了一塊肉來吃。
“不是我可以不嗎?”
“我突然又想知道了。你到底是從哪來的?或者你背後的冉底是誰?”
時夏頓時沒有了吃肉的欲望,這話,可得心點啊,又不能把人惹毛了,沒了命,是要進懲罰世界輪回的。
“嗯……我沒人你信嗎?講真的,沒忽悠你。”
時夏繼續進食了,齊磬卻停了下來。
理智告訴他,這話不能信,但是他看得出,時夏的是真的。
“我是聰明人,不會自尋死路。”
齊磬停滯了一會,動筷了。
“如此最好,齊磬。”
時夏倒是因著這句話愣了一下,繼而反應過來,笑了笑。
“時夏。”
“合作愉快。”
兩個人共聲道。
齊磬這話,就是把時夏和他擺到同一個位置了。
時夏跟他手下饒勢力還有探子不一樣的地方時,她有隨時背叛齊磬的風險,也會隨時丟掉命。
這顆棋子用的好,是要比探子更給力的。
況且,時夏給他的感覺並不簡單,不隻這一顆棋子的用處那麼。
這樣的聰明人,自然是籠絡為好,不能完全收服,隻是因為她來曆不明,唯有合作。
齊磬對這個問題沒有這麼執著了,她的聰明他很欣賞,但是她的武力就注定了她會受限於人。
一頓飯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過去了。
“對了,我那個貼身侍女,叫人留著,總得要有個傳信的吧,要是換個新的人,就沒這麼好騙了。”
“嗯,今晚我留宿。”
“哦……嗯?”
方才反應過來的時夏立馬抬頭,一臉你啥我剛沒聽見的樣子。
“本王要留宿。”
齊磬好心的重複了一遍。
時夏:……
“校”
齊磬有些意外,還以為會被果斷拒絕呢,畢竟她看起來跟後院裏的這些女人不是同一路的。
反過來一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還要依靠自己這顆大樹,自然不會輕易惹惱自己。
果真是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