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和子義退了出去,隻留下齊磬一人,格外煩悶。
“清烏,時夏人呢?”
守候在門外的清烏愣了一下,繼而回答,“回王爺,主在側間等著你呢。”
齊磬的心跳了一跳,沒有話,過了幾秒後,清烏就看見自家王爺出來往側間的方向去了。
齊磬到的時候,時夏還在繼續畫關係圖,直到清月低聲呼喚了她幾句,她才反應過來。
“嗯?……你想好了?”
齊磬沒有接她的話茬,轉過身拿起了桌上的宣紙,看著那一堆鬼畫符。
……
“你在做什麼?”
齊磬眼裏閃過一絲嫌棄,這都什麼玩意?
“我在畫關係圖啊,梳理梳理現在的局勢,不然我腦子會混亂的。”
……
“關係圖為什麼跟桃符一樣?確定不是在招鬼嗎?”
時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這是我獨家製作的!當然不一樣!”
齊磬……齊磬隻覺得他的臉有些許抽搐,字醜就醜了,還借口那麼多。
“回正題。我已經和兩位幕僚商議好了,這次賑災,我去。”
時夏沒有抬頭,繼續創作著她那偉大的作品,仿佛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京中後事,交給你了。”
此話一出,時夏整個人都頓了一頓,繼而繼續提筆準備將關係圖收尾。
“放心把你的後背交給我了?”
齊磬給她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最後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下輪到時夏好奇了。
“就這麼放心我?”
“直覺。”
時夏:……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第六副?
“行吧,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自然是會全力以赴保證你無後顧之憂的。”
齊磬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嘴角。
“走了,晚上會去看你。”
“嗯。”
短短的對話之後,時夏也回了梓林院。
她的關係圖已經畫完了,時夏再三觀看之後,就讓清月拿去燒了。
這種東西,既不易保管,又容易讓人拿來當把柄,還是燒了為好。
清月退出了她的臥房,時夏一個人呆呆的望著床頂,思考著齊磬成功離京之後的事。
她應該先攘外還是先安內?
所謂攘外必先安內,既如此,先把府裏後院的底子給整清淨吧。
入夜,齊磬如約到了時夏的房鄭
他到的時候,時夏正在做賑災方案,雖然齊磬可能已經有好的選擇了她還是想盡綿薄之力。
這次的水災來勢洶洶,幾乎是整個南方地區的大郡都深受其害。
清月一早就為時夏尋來了南方地區的地形圖。
大多地形平坦甚至是低凹,農民伯伯們該做的排水溝,或者水渠,可以應有盡有,但是依然擋不住這次水災。
時夏對這個情況有點頭疼。
該做的都做了,而且據清月,往年可從未有過這麼大的水災。
見到齊磬來了,時夏才放下手中的事情,準備和齊磬用膳。
“在做什麼呢?看你如此用心。”
“南方的水災,我也想試著略盡綿薄之力。”
齊磬對此並沒有什麼異議,反正他總是不吃虧的。
“我外出的日子,我手下的人會留一部分給你,以便你行事。”
時夏正吃著肉呢,隻得口齒不清的“嗯”了一聲,最後還加上了一句“保護好自己,我可不想失去你這顆大樹。”
……
“嗯。”
一時的沉默後,齊磬最後還是應下了時夏的話,算是給她的一個承諾。
齊磬用過膳之後,就回了他自己的院子做部署。
而時夏暫時想不出來賑災方案後,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府中內院的人,轉換轉換思路和腦子,以免她死機了。
桐臨院鄭
童諾躺在美人榻殺不過,看著自己格外珍藏的幾封信,眼中閃過些許眷戀和堅定。
豫哥哥……
諾兒會幫你的,諾兒一定會讓你得償所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