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陽已經離開,高澤政並沒有對他多加阻擋,可是孟河川的警惕性不降反升。
高澤政越是毫無反應,越是證明他的無所畏懼。
“你笑什麼?”
“笑你可憐啊,你就是不肯接受現實。”孟河川雙手插兜,盡量拖延時間,“話,你連愛人都不會。”
“你我愛誰?”
“秦海?”
“你是在跟我笑嗎?”
高澤政連用了三個疑問句。
“那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麼。”孟河川看向高澤政的眼睛,試圖發現他眼中的動搖。
可他失望了。
高澤政掩唇輕笑,“我做什麼事情,想要理由嗎?”
“你爸爸費盡心思把你藏在這,真是用心了。”
高澤政著話,又撿起了一旁的照片,“不過,現在我有一個更有趣的主意。”
孟河川擰眉,眼中迸發出怒氣,高澤政當著他的麵把左依依的照片撕碎。
“你敢?”
孟河川隻覺得全身血液上湧,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掌握拳已經揮了出去。
“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周圍的人沒有想到孟河川會突然動手,一時沒有攔住,竟然真的讓孟河川抓住了高澤正的衣領。
“鬆開!”
一行人眼看要圍上來。
高澤政舉起手掌製止,他看著孟河川眼神輕蔑,似乎在挑釁,他內心認為孟河川不會動手。
可下一秒,臉上結結實實的痛感讓他恍惚了一下,“你……”
“看到了嗎?”
“什麼?”高澤政捂著臉一愣。
孟河川卻靠近他的耳邊,輕聲開口,“這是你欠秦海的。”
“你在什麼?”
孟河川現在已經被人拉開,他看向高澤政,“你最想知道的答案就在秦海的房間。”
這件事情誰都不知道,其實在孟河川看完秦媛的日記以後,他就找機會回了威城,在秦海家,他發現了一封情書,是秦海的筆跡。
“到時候你就會發現,你對秦媛做的事情其實是把他越推越遠。”孟河川看向高澤政,不出意外的發現他的唇角出現一絲皸裂。
孟河川咬著臉頰軟肉,原來這才是他在意的點。
高澤政似乎是留不下去了,他匆匆拿起東西,朝周圍的人招了招手。
領頭的人會意,一群人朝孟河川出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孟河川睜開眼睛,周圍的人都已經走幹淨了,他想,他完了。
因為那封信現在可以解救他,以後也可以毀滅他。
高澤政看完以後一定會陷入無盡的悔恨,而他也會被當成最容易發泄的靶子。
他即將要接受高澤政的無盡怒火,因為他是間接斷送秦海一半生存希望的人。
孟河川動了動手指給母親發了一條消息,然後一個人去醫院包紮,去學校辦轉學。
晚上,孟河川坐在陽台上看著星星,撥通了左依依的電話號碼。
“幹嗎?”左依依的語氣不好,惡狠狠的衝他吼。
孟河川輕笑,“別生氣了。”
“哼,等你來了,我一定要宰你一頓才能消氣。”
孟河川一哽,嘴裏的話像卡在嗓子眼,怎麼也吐不出?
半晌,左依依那邊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