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鸞目光示意他，開口話，聲音低沉微涼“你點菜。”
“我點就我點啊。”林雅慕順從的接過播。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
“選啊。”周廷鸞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捂著臉，隻偷偷從播上露出的一雙眼睛。
“挺佛係啊……”林雅慕嘿嘿笑了兩聲，隻覺得頭頂“嘎嘎嘎……”飛過一群烏鴉。
到底是找服務員換了正常的點菜播啊，但林雅慕依然意猶未盡。
這種興奮感一直持續到菜被端了上來，她嚐了一口想念很久的鍋包肉，然後發現……
“這特麼是一家素食館。”
周廷鸞顯得很淡定，“從一進門你不就感覺到了嗎？”
“我以為佛殿風隻是他們的裝修風格啊?”
林雅慕咂巴咂巴嘴，感覺嘴巴裏像是淡出了一個鳥，齊笙倒是吃得很滿意，“這個味道和真正的鍋包肉差不多哎。”
林雅慕按了按太陽穴，“素食館，顧名思義。”
“我想吃肉。”她隻能在心底無限呐喊，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林雅慕抹了一把莫須有的淚水，默默埋頭把無數的大豆製品往嘴巴裏塞。
這一頓飯吃的她是相當憋屈，唯一欣慰的的點是，這兩位客人還很滿意。
雖然林雅慕不理解，因為對她來，失去了肉，飯就失去了靈魂。
四個人吃完飯就在餐廳門口告別，齊楠臨走的時候還看了周廷鸞一眼。
像是特地避開他的視線，周廷鸞此刻低著頭和林雅慕話。
“再見。”
“拜拜。”
林雅慕和周廷鸞還是要返回學校。
“我們現在回去會被罵嗎？”
因為中午吃飯的事情，林雅慕和周廷鸞沒有坐學校的大巴車回去。
周廷鸞搖頭“不會，我在。”林雅慕點頭，她本能的去相信他的話。
兩個人回到學校，如他所，果然一帆風順，回到座位上，林雅慕拍了拍周廷鸞的肩膀，“你操作很熟練嘛？”
周廷鸞撇了她一眼，“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了好了，林雅慕聽話的做了一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她伏在課桌上偷偷笑。
想到剛剛周廷鸞麵不改色圓過去她蹩腳又漏洞百出的理由，她就覺得她真的有低估這個人。
比完賽，林雅慕就鬆了一口氣，夏一陽早在他們兩個進班的時候就竄了過來。
“怎麼樣，怎麼樣，贏了嗎?”
“大哥，我隻是剛比完。”林雅慕無奈的朝自己座位上走。
“哎，你對自己的發揮沒有一點估算嗎?”
“我覺得挺好。”林雅慕撇撇嘴，揚起笑意，夏一陽過去拍了拍她的胳膊，“行，拿了獎金請我們吃飯。”
“你就在這等著我呢是吧，夏一陽。”林雅慕眯起眼睛露出危險的表情。
夏一陽竄的沒影，林雅慕輕哼，扭過頭整理上午發的練習試卷。
全省有那麼多優秀的人，她並不能對自己的成績有完全正確的判斷，林雅慕認為，比賽輸贏固然重要，可重在參與的過程同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