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周廷鸞確認。
“行吧。”孟河川選擇相信周廷鸞。
狹窄的倉庫裏乍然出現三個人顯得格外擁擠,同時使得裏麵溫度越來越高,有些悶熱。
孟河川短袖的後背隱隱浸出汗水,周廷鸞也沒有好到那裏去。
反觀老板,穩穩當當的坐在板凳上一動沒動。
孟河川口幹舌燥,周廷鸞有先見之明地拉開背包拿出一瓶水遞給他。
聽完他們所說的話,老板目光中閃過瞬間的悔意。
“我當初真的沒有想到事實居然是這樣。”
周廷鸞見他情緒有鬆動,開口:“我們今天找您的目的很明確,希望您可以告訴我們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其實吧,我和秦海是老鄉。”
周廷鸞點頭果然在意料之中。
“那也就是說,你也是陶城人。”一旁的孟河川沒有那麼鎮定,他直接從板凳上彈了起來。
“是,但是我來威城要比秦海早,我們老家距離很近,所以秦海來威城以後就聯係上我了。”老板這樣解釋道。
“啊,那您是不是不知道當初在陶城有工作的秦海為什麼突然來威城。”孟河川有些失望。
“這件事......”老板做思考狀。
孟河川看著老板的神色心裏又燃起了希望,“有戲。”
“他好像跟我提過,說來威城是要幫忙的。”
“幫忙?幫高家嗎?”孟河川順著他的話提醒。
“不是,不對。”老板搖搖頭,“沒有那麼簡單的。”老板皺起眉頭,臉上流露出為難。
“沒事,您慢慢想。”孟河川規勸。
周廷鸞突然想到什麼,他拿出手機然後找到日曆上標注日期的那些照片,“您看看這些。”
“15號,這個我知道,他每個月都往陶城那邊打錢,這是打錢的日期。”
“打錢,給誰打。”孟河川和周廷鸞異口同聲。
“是他以前的老板,據我所知,這個老板對他很好,對他有知遇之恩。”
“不是家人。”孟河川感到意外。
“當然不是,但這個老板對他真的很好。”老板再次提到,周廷鸞留了一個心眼。
“他是不是跟你提過很多次他以前的老板。”
“對對對,所以我印象很深刻的。”
“您沒有問過,他都不在那邊工作了怎麼還給前老板打錢呢。”周廷鸞開口。
“這個當然問過,我還勸過呢,但是秦海很固執,他前老板家裏好像遭遇了一些變故,人就垮下去了,秦海不忍心,在這工作這麼多年一直貼補著他們,這孩子從小善良,後來我也就隨他去了。”
老板的話不像是假的可在周廷鸞聽起來卻漏洞百出很是奇怪。
“您知不知道他生活很拮據隻留了生活費其它的全部寄給了前老板。”
“什麼?”老板震驚。
看到老板的反應,周廷鸞心底的石頭卻鬆懈了些,“還好,老板沒覺得這是正常的。”
“他一個月不就是往那邊打五百塊錢嗎?”
“五百塊?”孟河川咋舌,“他不會是這樣跟您說的吧。”
周廷鸞開口:“我還以為您知道這件事情並認為是正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