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源不生氣,隻是急,急到話就在嘴邊,卻不利索:“你…你…你忘了,昨晚我們…我們一塊去吃飯,然後我提前走了,我的包跟徐霧的拿錯了。”
對方盯了符源幾眼,蹦出一句:“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
“我昨晚喝多了,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回來的。
你還是去問問徐霧吧,我記得要結漳時候,他好像翻了個包,具體是你的還是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後麵的事我也不記得。”
符源想著徐霧他們差不多應該也起來了,於是直接光著腳就往徐霧的宿舍跑。
也不管徐霧他們起沒起,到了門口就狠狠地敲門。
經過一番鬧騰,把徐霧他們宿舍的人全給折騰了起來。
但徐霧他們也沒人記得,符源的書包去了哪裏,唯有徐霧還記得一點點,他昨晚確實翻了符源的書包,掏錢包,掏手機,最後好似還把書包裏的東西都倒在霖上。
東西都倒在霖上,這句話徹底把符源打到了穀底。
更甚,徐霧又補了一句:“那校草不知道為什麼對你的東西很感興趣,我記得他還蹲下身子,拿你那些書啊本的看來著,而且看完後好像還挺生氣,狠狠地扔到霖上。”
符源心裏一緊,全身的器官仿若都不受他的控製,各種叫囂。
徐霧和另外幾個人不知符源那些事,還好心幫他分析。
“你那書包裏有什麼啊,把你急成這樣?光著腳丫子就過來了。”
“在書上寫校草壞話了?不然他怎麼那麼生氣?”
“估計你那書包是被校草那些人拿走了,你問問一班那幾個人。”
“對了,校草好像還看你錢包來著,你錢包裏是不是有張照片,誰啊,當時滿腦子都是錢,也沒細看。”
……
符源哪兒受得住,一概沒理,直接跑開了。
大家都認為他是著急去把書包要回來,也就沒多管,補回籠覺的補回籠覺,洗漱的洗漱。
符源跑出去,並沒有勇氣去找江江或者南敘。
他在一度揣測,南敘他們拿了他的書包卻沒找他,是不是在計劃著什麼?
早餐符源沒心情去吃,直到上課他也沒鼓起勇氣去把書包要回來。
而人一旦開始倒黴,糟糕的事就像商量好了似的接踵而來。
很少會從講台上下來溜達的老師,今兒偏偏走了下來,還正巧逮到他用別的書冒充課本。
一下課,跟符源同組的好幾個同學就過來問他:“沒去找校草他們把書包要回來嗎?還是書包也不在校草那兒?”
符源無法開口,也不知如何搪塞,抓起桌子上的書想直接走掉。
結果路過徐霧那時,徐霧伸出腿擋住了他,抬眼就是一句:“你喜歡江爺?”
眾人皆驚,沒人來得及開口問怎麼回事,徐霧又道一句:“你錢包裏的照片是江爺,所以校草看到你書上的名字很生氣。
而且你是不是還有一個本,上麵寫了很多不該寫的東西,校草應是看了那個本才徹底動怒的。”
符源聽了徐霧的話渾身顫抖,不等其他人追問,他穿過凳子從另外一個方向逃開了。
他本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躲躲,豈料又突然收到火鍋店老板的信息,是,他被辭了,以後再也不要去了。
他問為什麼?
老板卻,你做了些什麼,你心知肚明。
符源懵了一瞬,便想到,這應是南敘的第一個報複。
但意想不到的是,他沒動過手腳的好幾個餐飲店,也陸陸續續給他發來消息,讓他以後再也不用去了。
他一一問過,為什麼?為什麼?要不沒人理,要不就是對方已經把他拉黑。
兼職就是他的命根子啊,他所有的生活來源都靠這些兼職支撐著,一瞬間幾乎都沒了,讓他以後該怎麼活?
本來的愧疚之心,被兼職的事招惹的,他滿心怒火,頓時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