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各自思索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心裏都覺得甚是不爽,馮麗華想難道古代也是如此的民族歧視麼,不是說北魏那時民族大團結大融合很好麼,什麼孝文帝改革促進了中華民族的團結麼?
就這樣馬車內安安靜靜地到了郊外的風雅亭閣,隻見這閣雖無“城中飛閣連危亭,處處軒窗臨錦屏”這般勝景,但也是“水閣風亭忘歲月,岩花澗草度春秋”的清雅,是一片遠離塵囂的世外桃源。
馮麗華剛剛還想此地遠離城市喧囂,是難得的安靜之地,這時閣內卻傳來陣陣爭吵。
“兄長,小弟覺得您說的不對,我們大魏就不應該分什麼漢人,鮮卑人,匈奴人,高麗人等等,這樣遲早會像苻秦一樣最後四分五裂。殊不知合則久,分則亡。”一年輕人高亢的辯論著。
“弈弟,你說的特別有道理,但是如今皇帝的政策如此,異族統治我們,我們就必須識‘時務者為俊傑’,就像孟老夫子所說的‘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現如今漢胡有別,鮮卑人主政,我們怎麼去融合,難道把我們全部變成鮮卑人嗎?”這位兄長論道。
“兄長說的有理,弈弟,如果我們現在暫時韜光養晦的話,留一席之地,等到他日聖王出,何嚐不能一展抱負,讓我們漢人的治世之學重現天日呢?我們還是獨善其身的好,太過偏激到時候連人都沒了,如何報效國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呀!”另外一位青年說到。
“二哥,你此話有理,但是現在民眾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呀,你沒看到漢人如何被鮮卑人欺辱,鮮卑人將漢人的性命賤待如紙一般,高興了不高興了都是一撕了之。”李弈反辯著。
“什麼事讓你們哥兒幾個吵著這麼激烈呀?”馮熙帶著馮麗華疾步走進內室。
“馮熙,你來的正好,剛剛我們再討論現下的朝廷改革,你也知道朝廷一向分為兩派,鮮卑化還是漢化,兩派也是互不相讓。我們覺得看清朝堂的風向,不可一味的提出意見,而弈弟卻說水火不容的兩派合作進行合力的改革,既不鮮卑化也不完全漢化。你說這能行得通麼?”長兄李敷像馮熙說到。
“各位哥哥耶,就讓我清淨清淨吧,我是逃出來的,因為上次那事在家禁足天天學習鮮卑語,來你們這裏就是想舒服舒服。我可沒精力管這破檔子事兒。”馮熙不耐煩道,他也確實不想管了,管也管不了,來時路上那檔子事兒管了有什麼用呢?
“這想必是麗華妹妹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呀。”李弈向馮麗華作揖道,李氏兄弟經常出入馮府,但是馮麗華的麵還是第一次見。
馮麗華在李弈抬頭時尖叫道,“小兔崽子,怎麼是你?在這裏見到你真好,我們想想辦法怎麼樣才能回去呀?”她見到的李弈與李奕長的一模一樣,隻不過是換了一身古代的服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