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響,一枚子彈洞穿了趙誌海的頭顱,而出人意料的是,隨著頭顱被洞穿,趙誌海的臉部竟然在變扁,最後縮成了一張紙皮。
這竟然是一個人皮麵具!
麵包車內,那中年人神色一凝,連忙吩咐:“通知神鴿,速速撤退,他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這時候,麵包車內的人和跑車上的虎刺傭兵團的人都看得清楚,這輛寶馬x的駕駛者早就已經不是趙誌海,而換成了另外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理著方寸頭,長相朗,星目含威,手裏拿著那人皮麵具,厭惡地甩出車窗外,而後他的眼睛盯在了麵包車上。
“糟了,他發現我們了。”麵包車內的一個消瘦的漢子驚呼,他是這麵包車的司機,那年輕人如刀一樣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栗。
“稍安勿躁,他可能隻是在試探。”在他旁邊的首領中年人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緩解他的緊張。
但是,很快,他就推翻了試探這一說法,因為,就算是他,也感覺到對方的眼神盯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有一種被獸盯上的危險感覺。
“撤退!”
中年人果斷地下了撤退命令。
“就這樣走了?”那女人抬起頭,有些不甘心。
“用華夏一句話來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中年人說道:“如今我們連趙誌海和那年輕人的底都摸不清楚,怎麼製勝?撤退!”
麵包車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上。
“他不是趙誌海!”黑虎眉頭也擰成了一團,再次將香煙掐滅,而後也下了命令:“撤退!”
雖然確定車裏的那人不是趙誌海,鍾靈秀也還在車裏,但黑虎還是果斷地下了撤退命令,這完全是因為車裏那年輕人的眼神,那充滿了無盡殺氣的暴戾眼神,就連殺人無數的他都覺得此人不好惹。
兩裏外,一棟高樓大夏天台上,一名身材矮小,眼神明亮的男人正將狙擊槍收進一吉他盒子裏,背著那吉他盒子,打開天台的門,匆匆地走了下去。
這男子沒有走電梯,反而是沿著樓梯而下,當他走到了第十五樓樓梯階層時,臉色馬上就變得凝重,腳步僵在那裏動不了。
在他的麵前,趙誌海正用側麵對著他,嘴裏叼著一根煙,眼神直眺窗外的都市風景,縷縷升起的香煙籠罩在他的臉龐,讓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模糊不清,有一陣風吹過,將煙幕吹散,露出了趙誌海朗的臉龐。
“你們又是哪一個傭兵團的?”趙誌海沒有看那人,淡淡地說道。
那人麵色一變,二話不說,拔腿就朝上跑,速度很快,像是一道狂風一樣,不足三秒便竄上了兩層樓,打開樓梯口的門,走進了大廈裏麵,選了一個方向就走。
他甚至都沒有勇氣看背後,隻是一路狂奔,將大廈裏麵的幾名工作人員都撞倒了。
“喂,你有病吧?走路不帶眼睛啊?”一名被撞倒的男人朝著那人匆忙離去的背影罵道。
那人沒有一絲的停留,繼續恐慌地朝著走廊的另一端狂奔,他的目標隻有一個,逃離這裏!
一名帶著精致金絲邊眼睛,頭發高高盤起,約有二十五歲的女人正抱著一疊文件朝這邊走過來,她身穿淺藍色的高腰西式筒裙,淡粉色短袖立領真絲襯衣,超薄肉色天鵝絨絲襪,長相端莊賢淑、溫良恭謹。
“謝淑曼,小心啊。”有人提醒道。
那男人死命地狂奔,根本就不去觀看其他人,擦著那女人的肩膀風一般地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