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蘇小姐轉房間了,她訂下的房間也就讓給我了。”男子道。
“那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趙誌海道。
林飛雪還在那群狼窩裏呢,而且還被陳一柏惦記著,如果他不在,說不定這陳一柏會耍什麼花招來讓她動心呢,一旦讓她動心,那一百萬就要還給林飛雪。
到嘴的鴨子,哦,不,是到嘴的豈能讓給別人?到手的錢豈能還給林飛雪?
“天字第二號舞台,他們在那裏跳舞,舞會應該還在繼續吧。”男子臉上淚痕沒退,抱著趙誌海的大腿:“大哥,您別走啊,再給我們唱歌吧。”
靠,這效果太過了。
趙誌海在心裏暗罵一句,一腳將男子踹開,然後將滿室的幽光收回戒指,然後一溜煙,消失在門口。
戒指上的幽光消失後,原本還很激動地唱國歌的眾人猛地回過神來,麵麵相覷。
“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裏唱國歌?”
“喂,王仁傑,你跪在地上幹嘛?”
“啊~~~~~”杜瑩瑩也猛地尖叫起來,她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換上了一套綠軍裝。
.................
身後的房間裏頓時鬧成了一片,趙誌海不去理會,徑直朝著天字第二號舞台而去。
推門走進去,隻見一個中間有一個大舞台,舞台下是兩派觀眾席,竟然和一般的表演舞台裝修相差無幾,隻是這裏的舞台像是殿堂一般,寬大而恢宏,大氣而古典,在兩排觀眾席的中央,一身露肩素白晚禮服的林飛雪回過頭來,看見趙誌海,她那緊張的臉龐逐漸放鬆,嫣然一笑。
人群突然變得很緩慢,隻有林飛雪的笑臉變得越來越清晰,如花笑靨,像是一朵純白玫瑰花在綻放,吐露著芬芳。
麵對此情此景,趙誌海一陣恍惚,好像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個叫做小柔的女孩,站在結婚的殿堂上,對他嫣然回首,如花中精靈,芊芊素手,向他招搖。
“死鬼,你跑哪去了,剛才我們換房間了。”林飛雪走過來,挽住趙誌海的手臂:“快輪到我們表演了。咦?你怎麼又換了一套衣服?”
好聞的體香傳來,眼前出現的是林飛雪含笑的眼睛,趙誌海回過神來,在心裏暗歎一聲,終究是回不去了。
“沒什麼,你不也換衣服了嗎?”趙誌海拋開往事,低頭一看,不禁苦笑:“一定要跳舞嗎?”
他一身休閑服,甚至還穿著拖鞋,和林飛雪的晚禮服完全不搭配,而且相當不適合這個場麵。
“正式舞會啊,每個人都得上去跳一段舞蹈,這是我們這個圈子年輕人的規定。”林飛雪道。
“你看我這身打扮,能上台嗎?”趙誌海苦笑連連。
“嗯...確實難登大雅之堂。”林飛雪認真地說,看著趙誌海哭喪著臉,不禁撲哧一笑。
就在此時,舞台上的那一對舞伴結束了他們的表演,台下傳來了一聲:
“接下來輪到林氏集團的林飛雪和她的舞伴。”
“到我們了,沒關係,反正我喜歡就成。”林飛雪笑著,挽著趙誌海的手臂就要往上走。
“等我一分鍾!”趙誌海道,一陣風般奔跑出去。
開玩笑,難得和跳舞,豈能被他人笑話?
趙誌海飛一般走出去,掏出電話,剛要撥打呂繼新的電話,想了想,又不打了,直接來到二樓,找上正在跳舞的李振遠。
“大哥,什麼事?”看著趙誌海風風火火跑過來,李振遠一愣,從舞池裏出來,問道。
“江湖救急,快將這身燕尾服給我,快。”趙誌海催道。
“啊?”李振遠道。
“來不及了。”
趙誌海拽住李振遠,將他拉到了廁所裏麵,然後迅速地扒他的衣服。
“大哥,到底什麼事啊?”李振遠哭笑不得,這都什麼事啊?向公安局局長打劫衣服?
“一會兒跟你解釋,快將褲子下來。”趙誌海手快,已經將李振遠的上衣給下來,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大哥.....”李振遠光著上身,有些難為情,又有些無奈地苦笑。
“快!!”趙誌海急紅著眼,喝道。
“好,你等等。”李振遠無奈,隻好快速地下褲子。
趙誌海此刻也下了自己的褲子,一把搶過李振遠的褲子,正要穿上,誰知道此刻廁所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名警察走了進來。
趙誌海和李振遠立刻愣住了,而來人也愣住了。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李振遠隻穿著一條褲,而趙誌海褲子剛穿到腳跟,穿褲子的姿勢和褲子差不多。
那警察下巴都快落地了,揉揉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他心目中的英雄此刻竟然光著身子,哭喪著臉,正被一個趙誌海?
一個鐵血英雄的形象正在轟然坍塌,支離破碎。
“嗝~~~”他打了一個酒嗝,酒馬上就醒了一半,想要推出去,但尿意上湧,一下子就到了頂點,他快速走到尿槽邊拉起尿來:“我沒看到,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