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馨怡聞言一愣,隨後也盤膝坐在那道人的對麵,道:“趙先生最近沒少看報紙吧。”
同時,她心想:我要追查化工廠爆炸案這件事,除了友青社和趙誌海外,應該其他人不知道,莫非這道士也是友青社的人?
“嗬嗬...”趙先生很神秘地笑了笑,也沒有解釋,對兩人點點頭,示意趙建國也坐下。
道童退了出去,將房門給關了起來,隨著門的關閉,這個歌房間陷入了一種難以言明的詭秘氣氛。
姚馨怡冷冷地盯著趙先生,試圖想要將眼前的男人看穿,但趙先生卻一如既往地微笑,讓她看不清深淺。
“姚局長,我猜的沒錯的話,昨天你所追蹤之人已經逝世了,而貧道也不是你要找之人。”趙先生道。
“你知道我追蹤的人是誰?”
“名為鋒刃,終葬於刃,一切都命中注定啊,恨貧道法力不夠,無法篡改天命。”趙先生道。
“你說他死了?誰殺的?”
“冥冥中,天命已定,殺人者貧道也推算不出,因為那人身上帶著隔絕天機的天機鎖。姚局長,單憑你是無法破解這命格,但我觀你命帶紫氣,自有貴人相助,此案當可破。”
“臭道士,你休要糊弄我,快說,你跟友青社有何瓜葛?五年前,你去楊寡婦家裏,有何圖謀?為什麼你離去才1天,楊寡婦就會暴斃?”姚馨怡突然掏出手槍,對準趙先生,眼前這人說話太過於迷信,讓她怒氣上湧,再也忍受不住。
“這六年間,我從沒踏出鐵口金斷一步。還有,姚局長,請勿將凶器對著太上老君。”趙先生眼眸中閃過一絲怒氣。
“小怡,快將槍放下,不得對趙先生不敬。”趙建國大驚失色,立即開口勸解道,他先前就對趙先生和姚馨怡的對話覺得疑惑,現在見姚馨怡忽而對趙先生動武,登時就慌了。
“伯父,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五年前的化工廠爆炸案和這位裝神弄鬼的趙先生有關聯!”姚馨怡道。
“怎麼可能?整個楊家鎮的人都知道,趙先生這六年來從來都沒有走出這個店鋪。”趙建國道:“再說,那化工廠爆炸不是因為煤油泄露引起的嗎?”
“伯父,這裏的內情深著呢。”姚馨怡打開了手槍的保險,對準趙先生,道:“趙先生,請將實情告知。”
趙建國還要在說些什麼,趙先生就揮揮手,道:“建國,今年月20乃黃道吉日,你可於次日設宴。現在你先出去,我跟姚局長好好談談。”
趙建國看了看兩人,隨後有些慍怒地瞪了姚馨怡一眼,退了出去。
“姚局長,你也是修道之人,為何對太上老君無禮?”趙建國一離開,趙先生立即目射寒芒,盯著姚馨怡,像是將姚馨怡看透了一樣。
姚馨怡聞言一愣,沒有想到對方將她的秘密都給看穿,登時神色一冷,道:“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卻不是姚局長所追尋的趙先生,姚局長所追之人,在此地西北方,南渡河口!”趙先生道。
“你所說知否屬實?”姚馨怡皺眉,就算她運起師父所教的秘法,也是無法看透眼前這人,感覺這人和趙誌海一般,深不可測,心想:就算看報紙,知道我的目的,但他如何得知伯父的來意?
想著想著,不禁對趙先生所說的話,相信了一半。
“姚局長,請走吧,這裏不歡迎你!”趙先生道,揮手一拂,房門就打開了,他做了一個送客的姿勢。
“哼~”姚馨怡冷哼一聲,收好手槍,轉身就走。
待姚馨怡看見趙建國時,他正背靠在路虎車上抽著悶煙,立即就收好心情,走上去,笑道:“伯父,生氣了?”
趙建國原本就有些惱怒姚馨怡的行為,但出來一想,這個人是局長,他得罪不起,況且這女局長還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媳婦兒,就更加生不氣了。
此時,看見姚馨怡那如花的笑靨,怒氣立即煙消雲散,道:“小怡啊,不是伯父想囉嗦,你這樣做是對神靈不敬,趙先生是個得道高人,他若怪罪下來,你就有得麻煩了。”
“我明白了,這不,剛才跟趙先生賠禮道歉了,要不我能平安無事地出來嗎?上車吧,我送你回家。”姚馨怡笑道。
他們兩個人上車走了之後,一輛摩托車就遠遠地跟在他們背後,待路虎車停在趙家村水泥路盡頭,那輛摩托車就轉身走了。
待姚馨怡和趙建國走進瓦房屋的時候,趙誌海已經坐在大廳的彈簧上陪著吳恕玉,邊剝花生邊聊天,婆孫倆笑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