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所說,跟楊寡婦見麵的那人左腳走路有點瘸,根據我的判斷,那是左股骨有損傷導致。”趙誌海下屍體的衣服,仔細地檢查了一番,道:“看來不是,此人所傷之處在於右腳膝蓋,也並非股骨,也就是說和楊寡婦見麵的人,不是他。”
案件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楊青峰和楊寡婦有不尋常的關係,但化工廠爆炸前日跟楊寡婦會麵之人卻並非楊青峰,那人又是誰?和楊寡婦有什麼關係?深更半夜和楊寡婦在柳溪河水庫見麵時,說了什麼?所謂的趙先生又是誰?究竟是誰使煤氣泄漏,引起爆炸?這人又是出何居心?
無數個疑問在姚馨怡心中盤旋。
“嘖嘖..一刀致命,殺死楊青峰的人倒是一個高手,而且還是楊青峰的熟人,你看他死亡的表情,好像是見到不可思議的人,你查查資料看看有什麼人跟楊青峰來往比較密切。”趙誌海道。
“沒有,根據資料,跟他來往之人,底子都很白,沒什麼前科,而且都是一些鄉村農民。”姚馨怡翻了翻資料,皺起眉頭。
能夠在這裏殺死楊青峰,說明凶手事先就知道這個山洞的存在,那必定和楊青峰有不尋常的關係。
“殺人滅口,阻斷線索,看來有人不讓我們繼續查下去。”趙誌海站起身來,下手套,道:“你說是友青社出手,還是其他幫派出手?抑或,是lz的一些官員出手?”
“沒有證據,什麼都是空談。”姚馨怡搖搖頭,像是不願意想這個問題:“隻是,你們lz倒像是龍潭虎穴嘛,竟然會有各種各樣的高手,比起ch市的罪犯強了不止一倍啊。”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這裏民風彪悍,很多人都會一些粗淺武功。”趙誌海聳聳肩。
“走吧,去南渡河口。”姚馨怡轉身就走。
他們兩個臨走之前,特意打了一個電話,讓楊家鎮派出所過來收屍,立案調查。
南渡河,是一條貫穿lz的河流,九曲一闊,和華夏的母親河黃河頗為相似,就是容量較小,水質較清而已。
在南渡河周邊,有一個容納上千人的小村莊,名喚下嵐村,村裏的人都是夏姓,據說這姓起源於春秋戰國,一個夏姓財主逃難至此,才興起了這個下嵐村。
因為近河靠海,村裏人大多已打漁為生。
趙誌海和姚馨怡趕至此地,通過明察暗訪,都沒有發現一個身高180cm,腿部有殘疾的人,更加沒有發現什麼用刀的高手。
臨近中午,兩人找了一家快餐店,解決了溫飽問題。
“可惡,難道那個趙先生耍我?”姚馨怡道,詢問一個上午無果,她那暴躁的脾氣又開始了。
“我看不像,趙先生一向不會騙人。”趙誌海道,心裏想:人家想要騙你的話,你早就已經掛了。
“哼~”姚馨怡撇撇嘴,不以為然,她也隻是發發脾氣,其實,她一早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順利。
首先,南渡河邊,不止下嵐一村,沿著南渡河還坐落著至少五個村莊,而且他們要追尋的人平時也不一定會以刀法或劍法聞名,在茫茫人海裏麵追尋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其困難程度,無異登天。
“你看。”趙誌海道,指著快餐店外麵。
姚馨怡回頭一看,隻見六個青年正在圍毆一個白須白胡的小老頭,小老頭子用手擋著重要的部位,邊挨打還邊大聲地叫著:“不敬神靈,你們會遭報應的!”
“以多欺少,不尊老人,還有沒有王法!”姚馨怡拍案而起,就要衝出去。
“喂,你等等會死啊。”趙誌海連忙拉住她。
“幹嘛?快點放手,沒看到那老人家都打到吐血了嗎?”姚馨怡回頭,不爽地瞪著趙誌海。
“拜托,姑奶奶,你仔細看清楚一點。我看那老頭,一點兒事情都沒有。”趙誌海道。
姚馨怡定神一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那小老頭被打得慘叫連連,口吐鮮血,但依舊大聲喊著:“報應,報應啊,神靈會懲罰你們的。”
看著老人痛的扭曲的臉龐,姚馨怡於心不忍,甩開趙誌海的手臂,就要衝出去。
趙誌海連忙再次拉住她,低聲道:“姑奶奶,你是真觀察不到,還是假觀察不到啊?”
“你說!”
“你看那老頭子的身體,那些人的拳腳打到他的身體時,他身體肌肉就會凹陷下去,化解掉了那些力量,可以說,那群青年是在幫他瘙癢呢。”趙誌海無奈,隻好低聲解說:“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一群小兔崽子毆打這位老人家,村裏卻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攔。”
被趙誌海這麼一說,姚馨怡再次定神一看,果然,一個青年一腳踹在老頭的腹部,那老頭的腹部就凹陷了一些,而且還像水波一樣蕩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