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訓站在小漁船上,正在專心地拉著收著漁網,在漁網上,幾條鮮活的海魚在跳躍著,陽光照耀在魚鱗上,折射著亮光。
“今天真是大收獲啊,吳訓,快點兒將魚放進艙裏。”夏伯喜笑顏開,出海不過1小時,就已經有十斤海魚收獲,讓他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哈哈...夏伯,這一帶的海域還沒有來過,我早就做好標記啦。”吳訓將將魚甩進魚艙,隨後將網再次撒出去。
他撒網的手勢很快,而且力度極其巧妙,漁網幾乎是拉伸到一個極點,砸入水裏,而且幾乎沒有濺起水花。
“嘖嘖...你這手絕活兒可真夠絕,咱們村呐,就屬你最會捕魚啦,吳明那臭小子真是不懂得欣賞人才,依老頭子我看呐,他一定會到大黴!”夏伯道。
吳訓不語,當他要返身回船艙時,就看到一條運輸船破開水浪,徐徐而來,不禁眉頭一皺,暗歎一聲: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
“咦?這不是夏天翔的船嗎?怎麼會跑到這裏來?”夏伯也抬起頭,眼露疑惑。
運輸船如龐然大物般逼近,在小漁船前麵十米處停了下來,趙誌海出現在姚馨怡的旁邊。
姚馨怡俯視下方的漁船,隨後道:“吳訓,能上來談談嗎?”
夏伯看著姚馨怡,頓時就驚若天人,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問道:“吳訓,這女娃是你朋友?”
“嗯...夏伯,我上去一會,馬上就回來。”吳訓道,接過趙誌海放下的繩梯,靈活地攀爬上去,沒多久就上了運輸船。
他一上船,就打量了一下船上的情況,結果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夏天翔的人,頓時就疑惑地看著姚馨怡和趙誌海。
突然,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在餐廳上響起,將吳訓嚇了一跳。
“看看你,都做了什麼活兒呀?我被你給氣死了!”姚馨怡捂著雙耳,憤怒地一腳踢在趙誌海的屁股上。
“靠,我也沒有想到那個家夥的力會這麼強啊。”趙誌海很無辜地說道。
吳訓不明所以,走到餐廳,透著玻璃窗一看,頓時就渾身一顫,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
他見到一個絡腮胡子壯漢正趴在夏天翔的背上,那情形,吳訓一輩子都忘不了,一度覺得這雙眼睛被汙染了。
蹬蹬蹬,吳訓連忙後退好幾步,驚疑不定地看著趙誌海,按照他的調查情況,姚馨怡是決計做不來這種事情的,那麼,唯有眼前這個四人幫幫主能夠做出這種無厘頭的事情。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四人幫幫主,果然不簡單,難怪阿玉將你當做偶像。”吳訓道。
“阿玉?”
“算了,不提也罷,你們今天來找我,想問什麼?”吳訓苦笑一聲,率坐在了地上。
“我記得我好像在哪見過你。”趙誌海撓撓頭,坐在吳訓的對麵,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既然已經忘記了,那何必又想起呢?”吳訓道。
“靠,別跟我耍文藝,當心我文藝起來酸死你!”趙誌海不屑地撇撇嘴。
吳訓頓時就閉嘴不言,他知道,在他眼前的這個變態家夥,曾經用文言文寫了一篇十萬字的中篇,其立意鮮明,文筆鋒利,博引旁證,大論古今曆史,讓lz的文學大家許若仙大為驚歎,自愧不如。
姚馨怡沒有想到這吳訓會這麼容易說話,當時也坐了下來,拿出工作證,道:“我是新任公安局局長姚馨怡,我現在懷疑你跟楊青峰的死亡有關,請配合我的調查。”
“知無不言。”吳訓道。
“昨天晚上十點鍾,也就是你的好友楊青峰死亡之時,你在哪?在做什麼?”
“楊家村,跟一個人打架。”
“打架?”姚馨怡一愣,隨後道:“那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要跟他打架?”
“因為,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我知道,他要去殺楊青峰。”
“吳訓,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那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
“姚局長,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因為他蒙著臉,我隻看到他的眼睛。”
姚馨怡和趙誌海對視一眼,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這個案件牽涉了這麼多人,現在他們一追查,就會有人跳出來殺人滅口,很顯然,有人不希望他們查下去。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去殺楊青峰?後來你又去了哪裏?”
“那人和我打架之後說的,後來他逃了,我追不上他,在青峰的房間裏坐了一天,今天中午剛回到渡口。”
姚馨怡看著吳訓的雙眼,隻見他滿眼真誠,應該不是在說謊,於是,再次問道:“那麼,你知道楊青峰和楊寡婦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