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猶如西瓜破裂,紅白汁體四濺,幹瘦老人雖然將趙誌海的頭顱抓破,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
“幻影,竟然又是一個分身。”幹瘦老人將枯手收了起來,眼光如鷹,掃向了六道輪回殿的每一個角落。
但是,四處都沒有趙誌海的身影,甚至感受不到趙誌海的氣息所在。
“在這裏!”
司馬副殿主如火神般衝天而起,在他四周,火光幻化做無數條火龍,如狂風暴雨般衝擊而上,恐怖的熱量席卷,咬向赤炎柱上方的趙誌海。
“躲於赤炎柱之上,將自身與赤炎柱化為同源,掩蓋了自己的氣息,但卻沒有被赤炎柱融掉,這個執法者比以往的執法者不一樣,恐怕是他的親傳弟子,此子留不得。”幹瘦老人背負雙手,眼眸瞬間變得森冷,充滿了殺意。
被人識破行蹤,在於意料之中,麵對著那如雨般衝來的火龍,趙誌海咧嘴一笑,適才太虛真氣融合了部分的赤炎柱,已經洞穿了司馬副殿主的招數,知其破綻所在,而且,他明顯得感受到,眉心處駱佩琪已然蘇醒,此刻在做著出手的準備,元嬰也祭煉出一種恐怖無邊的力量,足以將司馬副殿主擊敗。
看見趙誌海這一笑,幹瘦老人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將趙誌海鏟除,否則,後患無窮。
“十方俱滅!”
司馬副殿主怒吼,萬千條火龍組合成一個巨大的十字架,火焰熊熊,呼嘯衝至,熱能驚人,大有燒山蒸海、毀天滅地之威。
趙誌海咧嘴一笑,雙足微彎,在赤炎柱上一蹬,整個人化作一道利箭迎向火龍,彭~~半空中,趙誌海突然全身燃燒了起來,與司馬副殿主一般,如同一尊從天而降的火神。
“什麼?”
司馬副殿主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趙誌海,他從趙誌海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那是他的力量。
“十方俱滅!”
趙誌海輕喝一聲,立即就有上千上萬的火龍從赤炎柱裏麵鑽出來,在趙誌海的身前組合成一個與司馬副殿主一模一樣的招式。
但是,兩者又有明顯的不同,趙誌海所試出來的招式,雖然外形一模一樣,規模卻比司馬副殿主的小了不止十倍,卻更加凝實,自赤炎柱裏出來的火焰更加凶猛。
“不可能!”司馬副殿主怒吼,“就算你使出和我一模一樣的招式,我境界比你高,一樣能夠勝你!”
趙誌海不語,迅速衝下,雙手飛舞。
砰~~~兩個大小不一的火龍十字架轟然撞擊在一起,爆發出巨大的爆炸力,震得六道輪回殿搖搖欲墜,上方的天穹玉都開始出現了裂紋,餘力如漣漪,朝四麵八方擴散,撞擊在牆壁上,如刀切豆腐般,劃出觸目驚心的痕跡。
整個六道輪回殿變成了一片火海,熊熊火焰威力驚人,除卻赤炎柱以外,殿內所有物品都被這一場大火化成了灰燼,不複存在。
在這一場對撞中,趙誌海被擊飛出去,大口咯血,受傷頗重;而司馬副殿主也後退了好幾步,嘴角溢出一道血絲,他表情僵,不可思議地看著趙誌海,
一個小小的元嬰境中期修士,竟然能夠用同樣的招式,讓一個大成境中期修士受傷,雖然隻是輕傷,但也是開創了修真界的先河了。
要知道,兩者可是隔了一個大境界,換一個比喻,那就是大海和小溪的區別,壯漢和嬰兒的區別;一個大成境的修士,足以滅殺成千上百位元嬰境修士,這就是大境界的差別。
而現在,趙誌海卻以弱勝強,將司馬副殿主給擊傷,故此,司馬副殿主這才呆若木雞,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幹瘦老人也是大吃一驚,眼眸裏迸發出無量殺光,殺光疾飛,化作蛟龍剪,瞬間趕上趙誌海,朝著趙誌海腰肢斬去,要將趙誌海斬為兩段。
殺氣臨身,趙誌海如墜冰窖,遍體生寒,死亡的氣息將他籠罩住,根本無法動彈。
趙誌海渾身汗毛豎起,那蛟龍剪散發著恐怖無比的威壓,比起司馬副殿主的十方俱滅還要恐怖百倍,以他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抗衡,無法掙。
“難道我要死了嗎?”趙誌海心想,別說現在受傷,就算是巔峰時期,他都接不下這一擊。
趙誌海之前在地獄裏麵,經曆過無數的生死挑戰,他都撐過去了,因為他的對手最多高出他一個半境界,他用出所有底牌,能夠立於不敗之地,故此,他都是充滿信心去迎戰,最後,以驚人的毅力和智慧創造了奇跡。
此刻,他和幹瘦老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那個恐怖瘦老頭深不見底,一個眼神就足以將他滅殺千百遍,就算是將元嬰修成的力量、駱佩琪的奇特力量以及紫府都扔出來,恐怕都無法抵擋這個瘦老頭,說不定還會被瘦老頭奪去紫府。
趙誌海真的絕望了,他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絕望,他再一次渴望擁有強大的力量,可以抗衡幹瘦老頭的強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