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趙青梅睡得很香,頭一挨枕頭細鼾就響了起來。
這是她被綁以來睡的第一個安穩覺。可是,在天快亮的時候她做了一個惡夢,夢見自己被一根繩子吊著,越吊越高,好像吊到天門口了繩子卻突然斷了,她被重重的摔了下來,一摔就把她摔醒了。
她出了一身冷汗。
其實她是心裏作祟,她還沒有從被綁的陰影中走出來。表麵上事情已經過去了,實際上事件在她心裏深深紮下了根,那種看不見的恐懼時不時就要跑出來偷襲她。
張小萍已經起床,她說他們要搞一個售樓部與客戶聯誼活動,她要出一個節目,她得早早到會場。張小萍塗脂抹粉悉悉索索的,弄得青梅再也睡不著了,一翻身就起了床。
緊接著,青梅也悉悉索索的打扮起來。她今天要去友誼賓館報到、拿號。
張小萍走了以後,青梅也基本上打扮好了。
想不到這時陳鵬飛推門進來了。青梅以為是張小萍返回來取東西呢,扭頭一看卻是陳鵬飛。
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像一股風一樣就飄了進來。
還沒等青梅說話,陳鵬飛就已經把青梅抱住了。接著,陳鵬飛的嘴就迅速堵住了青梅的嘴。兩條舌頭很自然地攪到了一起,似乎還津津有味。
這幾乎成了二人見麵後的必修功課!
青梅的身體火辣辣的,臉也火辣辣的,好久沒聞鵬飛身上的氣味了,她幾乎要醉了。她現在才相信鵬飛那個“聞香識侶”的怪論:愛情是有氣味的,確實有氣味。
這一刻,青梅覺得陳鵬飛身上的男人味特別好聞……
陳鵬飛又在青梅身上摸索起來。青梅雖然快醉了,但她十分冷靜,當鵬飛的手伸到她的小腹時,她毅然撥開了他的手。隨後,她的嘴也從鵬飛的嘴上移開了。
陳鵬飛有點不悅,也有點不盡興,可他也無可奈何。
站在他麵前的不是別人,而是他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女神”。她矜持有度,不可侵犯。
為轉移陳鵬飛的注意力,青梅就問:“鵬飛,這麼早你不去你公司上班跑到我這來幹什麼?”
陳鵬飛幽幽的說:“我來送你呀,送你去市花大賽400進100的比賽地兒報到。”
青梅奇怪:“我又沒給你打電話,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去報到?現在沒有錢老板給你做暗探了,你咋還這麼神呢,啥都知道?”
陳鵬飛說:“不是我神,是我從網上看到的,你進入了東賽區的100強,今天要去友誼賓館報到,明天就要進行400進100的比賽了。現在是E時代,網上的消息和比賽幾乎是同步出現的。我知道你對我心存芥蒂,我反對了你一回參賽,你就什麼消息也不告訴我。”
為化解陳鵬飛激情未消的尷尬,青梅做了個鬼臉:“那你就不是來跟我親熱的,是接我去參賽的,對吧?”
陳鵬飛用指頭點了一下青梅鼻子:“廢話,我不是說了嗎,我來送你去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