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剛把店門關上,一轉身就見一個男的走到跟前,拿著一個數碼相機對著她哢嚓一下,接著,又聽到哢嚓了兩下。動作連貫、迅速,簡直是猝不及防。
青梅火了:“你幹什麼呀?誰允許你拍照了?”
黃靜身手敏捷,她一下子奔到青梅的前麵,擋住鏡頭,對男人質問道:“你想幹什麼?是想打劫呀還是想暴露我們老板的個人隱私?”
那男人停止拍照,就對青梅笑笑說:“你是玫瑰小姐趙青梅吧?別害怕,我是記者,不是壞人。”
男人又對黃靜說:“我叫劉衛東,是《西京早報》的新聞記者,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你們老板被綁架過,我拍個照你就以為是打劫。”
青梅覺得這個記者有點眼熟,是不是以前采訪、報道過她,已經記不起來了,就問:“綁架的新聞早過去了,你還來拍照有啥用啊?”
劉衛東用調侃的表情說:“不是凶手還沒抓著嗎?案子也還沒破嗎?案子沒破就一直是個懸念,一直有新聞可挖掘。”
青梅警覺道:“是不是公安掌握了什麼線索,案件偵破有眉目了,你來搶新聞呀?”
劉衛東說:“不是。”
青梅問:“那是什麼?”
劉衛東說:“是有別的線索。”
青梅問“別的線索?什麼線索?”
劉衛東說:“你是不是拾金不昧撿到了一萬元錢一分不少的歸還了原主?”
青梅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是這件事啊,搞得人神神秘秘的,都讓人無所適從了。她就說:“是啊!你們新聞記者真是消息靈通,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衛東坦白道:“是失主爆的料。”
劉衛東繼續說:“是這樣玫瑰小姐,失主高彥明給我們爆料以後,我們先對失主進行了一番采訪,然後就給你打電話,可怎麼也打不通。本來稿子是今天就要見報的,可沒把拾金不昧的當事人聯係上,沒照片,沒采訪,我們就沒辦法見報。今天早上,我們又不停地給你打電話,可還是打不通,所以就直奔你的鮮花店來了。”
青梅說:“啊,我的電話打不通?怎麼可能呢?”
劉衛東提醒道:“要不你查看一下你的手機。”
青梅就查看自己的手機,發現真是關機了。
她才想起昨天回家後,跟老公擁抱、溫存、纏綿、愛愛,害怕電話打擾,就把手機關了,早上起來,也忘了開機。
青梅的臉微微紅了一下。
她臉為什麼紅呢?劉衛東當然是看不出來。
想了一陣,青梅說:“對不起,劉記者,我不接受采訪。小事一樁,有什麼值得報道的?”
劉衛東說:“你是老板,是市花,老公有錢,一萬元對你來說確實是小事,但對編劇高彥明來說,就是一件大事。你也清楚,玫瑰小姐,除了那一萬元,還有那個劇本《致命誘惑》和優盤,那可是最重要的東西啊!如果那東西丟了,對高彥明來說,可能就是巨大的損失。那麼退一步講,即使這是一件小事,一滴水可以折射太陽,以小見大,那正是我們新聞媒體要宣傳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