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料到,兩位女警進來後,盧曼的情緒更加不可控製,她一把打掉女警手裏的采血針管,狂躁道:“我不采血,我又沒犯什麼法,牛不喝水強按頭啊?”
在場的人目瞪口呆。
青梅在旁邊也吃驚不小,她第一次才發現,盧曼太強勢、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在派出所裏耍威風?
好牛啊!
但是,青梅轉念一想,這個盧曼為什麼如此抗拒給她采血?為什麼呢?是有不可告人的隱情嗎?……
一女警將采血針管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又去櫃子裏換了一套器具。
另一女警忍住性子,耐心解釋道:“盧曼,你是市花亞軍,都是有文化有素質的人,這是我們的工作程序,凡進來的人都得采血,明白嗎?”
盧曼說:“我是守法公民,我管你們什麼程序,在我這裏程序是個狗屁!”
女警警告道:“你不能這樣藐視我們公安的執法程序,你知道嗎,你再這樣鬧下去,就是在違法!”
那個拿著器具的女警又上去給盧曼采血,盧曼幾近瘋狂了,她竟然飛起一腳就將器具踢飛了。
女警徹底傻眼了。
實在沒辦法,她們又去報告所長,所長進來,盯住盧曼,一言不發。所長的目光威嚴、犀利,盧曼被盯得眼睛閃爍不定,她不知道所長要幹什麼。
盧曼有點心虛了。但她還是傲慢的昂著頭,給自己壯膽。
所長捕捉到了盧曼的心裏變化,就心生一計,給一女警使了個眼色,故意說:“你去開一張拘留證來,再給檢察機關申請一張逮捕令——盧曼妨礙執法人員執行公務。”
女警會意的點了一下頭,轉身就出去了。
這時,盧曼昂著的頭終於耷拉下來,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扯了一下自己的褲子,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所長問:“盧曼,你怎麼對趙青梅那麼大的仇恨?竟然拿著刀子想對她行凶?”
盧曼口氣很軟,但還是咬牙切齒地說:“我恨不得一刀子捅進趙青梅心窩,讓她死不瞑目。”
所長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有什麼疙瘩就這麼難解開嗎?”
盧曼說:“趙青梅搶走了我的男神陳鵬飛,他們兩個現在雙宿雙飛,甜蜜得跟花兒一樣,而我還是孤家寡人,每晚孤影對燈,借酒澆愁,心裏的痛苦比苦瓜還苦。”
所長說:“愛情和婚姻,要靠緣分,你與陳鵬飛沒緣,怎麼能怪罪到趙青梅的頭上?”
盧曼憤憤的說:“如果趙青梅不出現,陳鵬飛就是我的男人。”
所長突然話鋒一轉:“你痛恨趙青梅,所以就對她的玫瑰紅花店進行打砸?”
盧曼趕忙辯解:“這個不是我幹的!”
盧曼又說:“所長,你是執法人員,怎麼這麼說話呢?你哪一隻眼睛看見是我打砸的?你有證據嗎?如果有,就拿出來;如果沒有,就放我走。免得在這裏受你們的折磨,又是筆錄又是照相,還要采什麼血,麻煩死了,我受不了……”
看到盧曼情緒舒緩下來,樣子也服軟了,所長就對一男警說:“你去把盧曼的指紋跟現場提取到的指紋對比一下,看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