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麗給導演歐陽劍“獻身”沒有,這是兩人之間的私密事,旁人已無從得知,隻是覺得兩人關係很近,很不一般而已。
歐陽劍本想狠狠訓斥她一頓,然後再處理她,但看到她一流淚,心就軟了。
歐陽劍嚴厲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問:“潘文麗,現在就你和我兩人,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對趙青梅下手?這不僅僅是趙青梅個人的事,這是關係到整個劇組的事,關係到我導演的《致命誘惑》的進度和成功。”
潘文麗就說:“趙青梅曾經扇了我一耳光,這一耳光就成了我的一塊心病,一直解不開,我就想在拍戲的時候報複她一下。”
接著,她就把在鳳凰鎮體驗生活期間,跟趙青梅的矛盾和扇她耳光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歐陽劍。她說她就是想報一下私仇,沒有別的想法。
歐陽劍是何等聰明的人,豈能騙得了他?他一聽就聽出了事情的端倪,就一點麵子不留的戳破道:“潘文麗,你不是要報私仇,你是一直想當女主角吧?”
潘文麗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趕忙擺擺手說:“歐導,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歐陽劍臉色又暗了下來。
他點燃一支煙,慢悠悠吐著煙圈。
然後,語重心長地說:“你哄不了我,你想當女主角的意思還不明顯嗎?你就有這個意思也是正常的。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樣,不想當女主角的演員也不是好演員。可我告訴你,沒有小角色,隻有小演員,隻要你把角色演好了,下一部戲就有可能當女主角。”
什麼都被歐導看穿了,潘文麗還有什麼話要說的?無話可說了。
潘文麗坐立不安,真想有個地縫鑽進去。
到這個時候了,潘文麗隻得承認了,她說:“是的,歐導,讓你看穿了,我是想當女主角,一直想。可是,你不給我機會。”
歐陽劍說:“既然話到了這個份上,有些秘密也就該到揭穿的時候了。為什麼不讓你當女主角呢?這是有原因的。”
歐陽劍告訴潘文麗,他知道她的父親是個什麼局的處長,她的外公在外省的某個市當市委書記,其實他也在那個市,跟她外公是在“文化強市”的會議上認識的,後來還成了朋友。潘文麗能來劇組,演個角色,也是托了她外公的福。本來她是想要潘文麗當女主角的,一部電視劇嘛,誰當女主角那還不是導演說了算?至於開會、選角、試戲,那都是形式,定誰出演,基本上是導演“一票否決”。為什麼最後不讓潘文麗演女主角?這是她外公的主意,她外公不同意。他外公說,女孩第一次走上舞台,也是生活、人生的舞台,不能站得太高,站得越高,摔得越重,還是讓她從小配角演起,一步一個腳印,走上社會,走進人生……
原來如此。
潘文麗隻有感歎,沒有悲哀。可她還是有點不服,她看不清外公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潘文麗的心結打開,歐陽劍就問她:“你去給趙青梅道個歉如何?”
潘文麗擦幹眼睛,說:“我有點難為情。”
歐陽劍說:“你以為趙青梅看不出來嗎?你跟她搭戲,你的所作所為,她再清楚不過了。為了大局考慮,你必須給趙青梅道歉。不然,你的心結打開了,她那邊還沒打開,你跟她搭戲,她會投鼠忌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