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想說什麼?”夏可問葉千。
“我正在想拿什麼變tài玩意兒惡心你。”
“少廢話。你剛才不是說到人體改造嗎,這個罪犯究竟是在搞實驗,還是搞什麼邪教儀式?”
“如果是在搞實驗的話,罪犯的技術水平還顯粗糙。這個手術要是讓我來做就完美了。”葉千眼中流露出異樣的興奮。
夏可看他的表情有些毛骨悚然,“你還做過手術?”
“在被捕之前,我做過30多台手術呢,想想那段日子還真是讓人懷念啊……”
夏可心裏起疑,在她的印象中,葉千這小子根本沒上過幾天學,更別說當外科醫生了。他哪裏來的手術機會?可是想想他驚人的醫學知識,又不完全像在吹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千看她滿臉困惑,嘿嘿一笑,“還是說說咱們的案子吧。罪犯手段非常殘忍,但頭腦清醒,思維嚴謹,似乎很像某種邪教儀式,但更像他的作品展示。”
“作品展示!?”
“從他送給董妙音那個猴子改造的謎盒開始,到現在找到的這個大謎盒,所有的犯罪步驟都是他提前計劃好的,就像在帶領我們玩一次他精心設計的解謎遊戲。這需要極其縝密的頭腦,和超強的自我控製力。實話實說,這一點連我都做不到。”
“誰會玩這種遊戲啊,這家夥心裏到底是什麼想的?”夏可不解。
呂布插嘴,“還能怎麼想,要我看就是發//泄//yù望唄。”他一著急打了個嗝,可能是剛才咽得太猛了。
“可是我感覺不到。”葉千說。
“感覺不到什麼?”夏可問。
“yù望。”葉千望著那兩個被連在一起的絕望的被害人,若有所思,“我感覺不到一丁點兒凶手的yù望,沒有興奮,沒有憤怒,沒有悲傷。他做這些事情就好像單純是為了某種明確的目的,就像一個魔術師變魔術是為了取悅觀眾,一個推銷員花言巧語是讓你賣他的東西,他隻是單純的想讓我們看到這些……”
呂布又嚷嚷起來,一邊還在打嗝,“什麼亂七八糟的,聽不明白,嗝……我哪裏被取悅了,我現在就想抓住這個大變tài,嗝……一邊擰他,一邊拿鞋底子抽他,我折磨死他,嗝……嗝……”
這時候,那邊的分離手術已經完成了。醫生們把兩個人肢體相連的部位解開繃帶,然後迅速止血,包紮。
負責的醫生是個姓宋的主任,這時擦擦汗,走過來對夏可說:“那個女患者截肢時間短,搶救過來了,但是那個男的不行了。”
夏可急忙問:“現在送醫院搶救還來得及嗎?”
“事實上,我們來的時候,他身體都涼了。”
醫生的話讓夏可不寒而栗。
她想起打開密室門的一刹那,薑琳發出的那聲呻吟。那是用盡全力,微弱的呼救。
或許薑琳的意識一直都很清醒,卻不能動,不能喊,甚至要被迫擁抱著一具男屍,被迫吻著他,在絕望中等待著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