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那一處沒有塗漂白劑,淋上去的酒遇到火自然就著了。”
一旁的夏可已然明白了葉千的意思,“這麼說,這是魔術師幹的了。”
“你是說那個罪犯?”馬偉疑惑的看著貨車,車廂上的火已經熄滅,留下一圈烏黑的痕跡,儼然就是小醜的笑臉。
“哪裏都不用找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魔術師綁架的人應該就在這裏麵。”葉千說。
馬偉將信將疑,招呼人把後備箱打開。
過去兩個警員試了試,發現箱門打不開,似乎被焊死了。
有人用力拍了拍車廂,把耳朵貼在上麵聽了一會兒,忽然興奮的說,“我聽到有動靜,有人在裏麵,像是在呼救……”
馬偉瞅了葉千一眼,表情有些複雜。
葉千根本沒當回事,繼續說:“?按照魔術師之前的風格,這或許是他給我們準備的又一個日本謎盒。需要一些技巧才能打開。”
“日本謎盒!?你的意思是這車廂和第三中學那個密室一樣,裏麵有機關?”馬偉打量著這個廂貨車,外表破舊不堪,跟報廢車也差不多。
“對。日本謎盒,也叫寄木細工,是一種大巧藏拙,奇技yín巧的傳統手藝,古代是貴族門儲存貴重物品用的。我們這位罪犯也很了不起,把掌中把玩的東西擴大了數十倍,變成了一個個囚禁人的機關密室,倒真是天才創意。”
馬偉聽他語氣中分明帶著對罪犯的誇讚,心裏就很不爽,故意問:“既然你說這裏麵有機關,你有辦法打開嗎?”
“這次留下的暗示很少,我得試試看才知道。”
“哼,我看就是一個得了失心瘋的家夥故弄玄虛的把戲,明明很簡單就能解決,讓你說的神乎其神。找些應手的家什,把門撬開不就得了。”馬偉說完就吩咐身邊的警員去準備。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把罪犯想得這麼蠢。你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別忘了你之前就低估過他,連人都找錯了。”
馬偉突然被揭短,臉色氣得發青。
他想發作,但畢竟之前吃過大虧,心裏有些顧慮,便試探道:“你用不著在我麵前裝得什麼都明白似的,有本事你現在就告訴我怎麼打開。”
“如果你仔細觀察車廂外表,能發現不少切割留下的縫隙,車廂裏應該密布機關。我們現在需要找到設置密碼的地方,解開密碼就能打開車廂,這是魔術師的遊戲規則。”
“隨便你怎麼解釋,你先把密碼裝置找出來再說吧。”
“我在車外沒找到,隻有駕駛室裏麵沒看過。”葉千拉開車門鑽進去,過了一會兒說,“好像是這個。”
他抬腳蹬開車門,指了指儀表盤上的閉路電視,隨手按下開關鍵。
很快屏幕亮起,出現了董妙音的頭像壁紙。
女明星嬌俏嫣然,恐怕是這輛破車裏最耀眼的存在。
“別盯著人家傻看了,密碼哪呢,你不是說找到密碼了嗎?”馬偉迫不及待的催促。
葉千摸了摸鼻子,“我想這個頭像應該就是。”
“頭像!?”
“還記得我們來之前看過的那段視頻吧。魔術師在裏麵插入了10段董妙音的換臉小片段,其實暗藏了三個唇語單詞——Face‘to’Face。現在我猜到這家夥的用意了。破解這個密碼的方法就是讓董妙音過來,與屏幕上的頭像臉對臉,這是一個類似人臉識別的裝置。”
馬偉不太讚成葉千的建議,“還得把董妙音找來,這得耽誤多少時間,囚禁在車廂裏的人不是隨時都有危險嗎?”
“沒把握冒然行動的話,危險可能更大。至少按照罪犯的方式,相對把握更大一些。”
“哼,我們堂堂警察,居然還要遵從罪犯的方式。”馬偉很不情願,但也沒說什麼。
葉千讓夏可給董妙音打電話讓她馬上過來,沒想到接電話的是梁曉雲,替董妙音傳話說,她過不來。
馬偉一旁嘲諷,“我說什麼來著。這幫明星整天養尊處優的,除了賣弄色//相,屁用都不頂。現在說不定都跟那個富二代搞一起去了,哪會管別人的死活。”
“把手機給我!”葉千對夏可說。
他又給董妙音的手機撥電話,頭兩次給掛了,第三次梁曉雲不耐煩的接了,“我說你們到底有完沒完?現在董小姐才是重點保護對象,你們隨便指使她,萬一她有個閃失,你們付得起責任嗎?”
“把手機給董妙音,我要親自跟她說。”
“聽這聲音是葉千吧,嗬嗬,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和董小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