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子建咧嘴笑笑,“從我這裏買花的人多去了,誰能還能都記住名字啊。除非是向您這麼漂亮的,我肯定會留意。”
“嚴肅點兒。”夏可把一張紙遞給耿子建,“這是你給盧有誌發貨時的聊天記錄。還有印象吧。”
耿子建結果聊天記錄看看,理著有些亂糟的頭發,“倒是想起來一些,我好像是和這個人聯係過。他怎麼了?”
“他涉嫌綁架、囚禁和殺人。我們已經把他捉拿歸案了。”
耿子建吃驚的看著夏可,似乎想從她的表情裏研究出什麼。
他急忙為自己開脫,“這事兒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啊,我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你不是賣過他一束花嗎?”
“賣花也犯法?”
“你賣的到底是不是花,你心裏清楚!”
“當然是花啦。我這裏都有賬呢。哎,你過來,把上周的賬本給警察看看。”耿子建招呼一直幹活的那個女人。
女人正在抹玻璃,匆忙走過來,在櫃台裏找出一個厚厚的賬本。
她手上有水,把賬本弄濕了。耿子建罵她,“不會把手擦幹嗎,挺大人毛毛愣愣,真是的。”
女人急忙把手在圍裙上擦幹,翻開賬本查找,誠如耿子建所說,在上周四晚上八點多鍾,有一筆送貨的交易。與短信時間剛好間隔了兩天。
耿子建說:“對,就是這筆交易。我有點兒印象了。我給這個人送去一束99朵的玫瑰。他應該是要去向女孩求愛吧。”
“那你把花送到哪兒了?”
“大概是商業區南一緯路那附近,具體在哪兒我也記不住了。把花交給那人之後,我就開車回家了。”
“就這麼簡單?”
“平時工作可不就這麼簡單。”
夏可聲色陡厲,“要是就這麼簡單。盧有誌為什麼一口一個‘大師’的叫你?”
耿子建神色一僵。
夏可又掏出一張紙遞他,上麵印著泰戈爾那首情詩,“你好好看看,這是不是你說過的話。別想撒謊,我可是能查到的……”
耿子建拿著紙看了一眼,表情裏有點兒複雜,“你們怎麼會有這個?”
“盧有誌因為這首詩對你崇拜的不得了,一口咬定這首詩是你寫的,幫他找到了真愛。你還不承認你跟他認識?”
耿子建嘬了幾下牙花子,終於承認了,“是,我是和盧有誌認識,但其實也談不上熟悉,我隻是為了多賣點兒花,就在網上開了一個微博,假扮情感專家,幫別人答疑解惑,順便推銷推銷我的花。為了能讓人信服,我就找來一些詩集呀,人生指南什麼的,裝作是我說的,忽悠起來就容易多了。盧有誌這家夥有點兒傻//逼,我跟他一聊天,就知道他鑽牛角尖了,非要追一個根本不喜歡他的女人。具體怎麼回事我不清楚,反正就一通忽悠他,讓他以為自己一直有希望,我趁機賣了他不少花,這是真的。但他要對那個女的做什麼,我完全不知情啊。你們賴也不能賴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