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裸照(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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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早早起床來到學校。

看見華兆勳,她心裏就很踏實。

華兆勳顯得很淡定,絲毫沒提昨天晚上那通電話,課間的時候還興致勃勃的跟同學去操場上踢球。

午休的時候,夏可實在忍不住了,找他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華兆勳拍拍腦門似乎才想起來,“這點兒小事兒都不算什麼。下午我跟老師請個假,咱倆打一輛車就去你家花圃唄。”他邊說邊梳理著頭發,模仿某位明星故意在額前留了幾縷。

看他輕描淡寫的口氣,耿娟也不好多說什麼。

下午第一節課下課,華兆勳就請完了假。

兩個人打了一輛出租車出了城市。

華兆勳一路上有說有笑,進了花圃還到處閑逛,好像來郊遊一樣。

耿娟心事重重,拽著他專挑僻靜的地方上山,提防萬一父親和後媽過來,別撞見才好。

她帶著華兆勳來到昨天晚上幹活的那個花棚。

一進來就直奔發現鞋帶的地方。

“我就是在這裏發現的,你看……”耿娟指著花叢下。

“在哪兒啊?”華兆勳問。

“在……”耿娟神色忽然變了變。

那裏什麼都沒有。

她難以置信的打量四周,還是沒看見。

華兆勳不耐煩的說:“到底有沒有哇,不會是你弄錯了吧!?”

“不可能,我明明記得那截紅鞋帶就埋在這裏。”耿娟很肯定的說。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啊。”

耿娟仔細觀察了一下,終於發現了一點兒異常。“不對啊,我記得昨天晚上這裏栽得金魚草才剛冒骨朵,今天怎麼突然變這麼大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也許過了一晚上長了唄。”

“不可能,怎麼樣也得四五天才能長成這樣。肯定是有人動過。你仔細看。這下麵的土都好像重新翻弄過。”

見耿娟一本正經,華兆勳也有點兒犯嘀咕,“要是真像你說的,說不定那根鞋帶埋在土裏了。幹脆我們挖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華兆勳倒是行動派,說幹就幹,找來一把鐵鍬開始掘土。

耿娟在一旁看著,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從心頭升起。

那塊翻動過的土不算很大,能埋進一條狗,也能……

她有點兒不敢往下想了,甚至她發現,自己還沒有準備好要麵對什麼。

挖出的土越堆越高,坑越挖越深。

華兆勳忽然生氣的把鐵鍬往旁邊一扔,“我不幹了。這什麼都沒有嘛。別說鞋帶,連個毛都沒看見。

耿娟也有點兒傻眼。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失望。

畢竟沒看見最可怕的東西,但也沒有找到胡雯綁架弟弟的證據。

華兆勳數落她,“我看你就是想多了。你後媽再不好,也不至於綁架你弟弟。圖啥呀?圖錢的話,應該有綁匪打電話吧,有過嗎?”

耿娟搖搖頭。

“販賣的話,你弟弟這麼大的孩子應該也不好賣吧。要說報複,你後媽有跟你弟弟有多大仇,多大恨,還至於冒險把他殺了?”

耿娟想想他的話,似乎也有點兒道理。

但有一個地方解釋不清——這裏的土是誰翻的,那截鞋帶又是誰拿走的?

他掏出手機給爸爸打電話,問他今天有沒有來過花圃。

耿子建被問得莫名其妙,不耐煩的說他沒有。

除了父親,還能來花圃的人就是胡雯了。

聯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耿娟腦子裏。

難不成胡雯已經覺察到她的意圖了,今天一早過來把證據銷毀了,可她居然還能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她越想越覺得可怕。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華兆勳,華兆勳倒沒怎麼當回事。他不在乎胡雯是不是真像耿娟說的那麼狡詐,他一直強調要找到證據,沒證據說什麼都白搭。

耿娟沮喪的問他該怎麼辦。

“裝還不會嗎,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回到家該怎樣就怎樣。再尋機會尋找你後媽的證據不就行了?”華兆勳建議。

“那太危險,我不敢!”耿娟馬上就拒絕了,“她現在肯定知道我已經懷疑她了,搞不好她現在就計劃怎麼除掉我呢。我爸爸經常晚上不著家。她要萬一趁機對我下手怎麼辦?”

華兆勳梳理梳理發型,想了想計上心來,“要不你晚上別回家,出去躲躲?”

“去哪兒躲呀,我在徑山連個親戚朋友都沒有。”

這還不好辦。有我呀。”華兆勳露出帥氣又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