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必,或許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線索。”葉千撚起一些粉末,說道。
“在哪兒?”戴傑將信將疑。
“就在這裏麵。這些焚燒後的灰燼裏,不隻有人骨,還有其他東西,比如說,石灰,水泥,還有一些滑石粉和膠水。”
“這是什麼?”
“說白了就是粉刷過的牆壁。我推測這些骨灰之前應該一直被埋在牆裏,而不是地下。”
“埋在牆裏……”戴傑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可就算你說的對,也一樣很難找到啊。J城這麼大,每一棟粉刷過的房子不是都可能埋人嗎?”
“不,我覺得凶手既然能特意留下這個線索,應該不至於讓我們太費事,我想到了一個地方。”
“哪裏?”
葉千沒有解釋,指了指解剖台上那些骨灰,“這些東西歸你們收拾了,我還有別的事。”
“喂,你……”
不等戴傑把話說完,他已經丟下乳膠手套,出了法醫室。
他匆匆走出警察局,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回了薑嵐家。
夏可看見他還沒忘了故意調侃,“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董妙音沒多留你一會兒?”
葉千沒工夫跟她扯皮,“熊英武還在樓上吧。我現在要見他。你也一起來吧。”
葉千跟夏可打聲招呼就奔樓上來了。
夏可不明原因,還在勸他,“你有什麼事不能手機溝通,非要親自去找?咱們現在還在埋伏呢,你這不是打亂計劃嗎?”
“還埋伏什麼,凶手不可能再來了。”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
葉千股不是解釋,徑直來到樓上,薑嵐的房門已經鎖上,熊英武帶著兩個人躲在屋裏,裝的還挺逼真的。
葉千一通拍門,終於把熊英武拍出來了。
“你幹什麼?”熊英武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我要進屋看看。”
“你之前不是都看過了嗎,還看什麼?”
葉千沒說話,從熊英武身邊擠進門,走進裏屋。他看見貼在牆上的那骷髏畫還在。
他走到跟前,仔細端詳起來。
“你跑過來就是為了看這個?”熊英武疑惑不解。
夏可隨後也跟上來了,熊英武詢問似的瞅瞅她,又瞟了一眼葉千,夏可攤開手,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手勢。
葉千這時轉過身,對熊英武說:“麻煩熊科長,找兩個人把這麵牆刨了。”
“什麼?”熊英武詫異的看著葉千,似乎想確認他是不是在說胡話。
葉千拍了拍牆,重複了一遍,“沒錯,就是把牆刨了。這也應該是凶手的意思。”
熊英武陰下臉,“你不是說,凶手會回來拿走那些人骨嗎。我們等了這麼多天,你突然又說拆牆。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不是我想搞名堂,我隻是在試圖摸清凶手的意圖。之前我覺得凶手會回來,也沒有說錯,他的確是回來了,不過是以一種很特別的方式。碰巧當時你們都不在場……”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被馬偉打斷了,他聞訊過來,聽得一知半解,這時候故意出言挖苦:“是啊,那天晚上碰巧某人發癔症,非說自己看見了什麼人骨花園,和小學生凶手,結果其他人什麼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