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卉凝看著麵前清俊的青年,垂下眼瞼,掩去那些複雜:“不用了,剛才,謝謝。”
葉楚風沒錯過聞卉凝神色間的轉換,半個身子倚靠在車門邊,輕嘖一聲:“都說天才少女心智如妖,今天一見,我倒是覺得,是別人誇大其詞了。”
再聽到“天才少女”四字,聞卉凝隻覺得諷刺,隻悶悶地回了一句:“確實。”
便要轉身離開。
葉楚風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惹得聞卉凝忙甩開,還一臉警惕地看著他,那副“你是壞人”的模樣,惹得葉楚風哭笑不得,目光卻是掃向一邊,話語輕飄飄的:
“你怕我一個開跑車的對你有意圖,就不怕那些個社會青年的事後追擊?聞小姐,是落入狼窩還是麵對一頭狼,如何抉擇,就看你自己的了。”
聞卉凝無語凝噎。
再看向奇哥等人,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她真的讓麵前的青年離開,奇哥等人一定會把她往死裏弄的,到那個時候……
隻是想想,聞卉凝就打了個寒顫。
猶豫了幾秒,重重地吸了口氣,快速轉身坐回車內:這種時候,就隻能賭一把了!而且,這青年看起來也是非富即貴,知道她的身份,總該是有點腦子的。
葉楚風低頭看了她一眼,見聞卉凝下意識地退向另一邊的車座,輕笑一聲,將後座車門關上,又朝奇哥他們甩了甩手中的棒球棒,吹了個口哨,坐進了駕駛座。
跑車揚長而去。
葉楚風上車後,聞卉凝就坐到了副駕駛座後麵的位置上,看著葉楚風將棒球棍隨意地扔在了副駕駛座上,開著車,當她不存在一樣,她卻有點坐立不安。
單看跑車的車標、青年身上高定的運動裝,以及那根棒球棍,都可以確定,這青年家境殷實,肯定不是一般人,可她完全不認識,對這個青年沒有任何印象。
不認識=可能會有未知的危險。
經過今晚一遭,不知道青年的身份,她總覺得不安全,怕再出現類似的事情,那她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不認識我?”
葉楚風從車內的後視鏡裏清楚地捕捉到了聞卉凝的異樣,主動開口:“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畢竟天才少女嘛,又怎麼可能隨便認識別人。”
聞卉凝聽著他一口一個“天才少女”,隻覺得心裏刺得厲害,抿唇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該知道我剛出獄,對外麵的人和事情,都已經脫節了。”
別說青年不是故意刺她的,就算是,聞卉凝也不可能在沒鬧清楚青年的想法情況下,給他按上一個“圖謀不軌”的罪名,他才從社會青年的手中把她救下來。
就算她心裏因為一個稱呼而不痛快,也隻能說明她心境修煉得還不到家,怨不著任何人。
葉楚風驚訝了一下:“倒是沒想到你居然自己承認了。”
他以為,她多少會掩飾一下呢。
葉楚風沒等聞卉凝回答,便開口問道:“你要去哪兒?幫人幫到底,我送你一程。”
聞卉凝下意識地想要回:“帝——”
話語剛出,她猛地想起她是被攆出來,關在別墅外的,這個時候回去,徒增笑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