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煥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心情忽然有點愉悅,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是為了什麼,輕聲道:“你嘴上塞了毛巾。”
說話間,他伸手將她口中的毛巾拿開,扔到一邊。
聞卉凝這才明白她剛才為什麼覺得不對勁呢,分明就是呼吸都不順暢,有東西堵著了,剛想開口問傅司煥,誰知,剛張嘴就感覺一股力度狠狠地壓在腰側,疼得她差點驚叫。
她猛地忍住,咬著唇。
“你瘋了!”傅司煥沒料到她醒來居然連痛都不會叫了,還死死咬著她自己的唇,一時著急,忍不住出口嗬斥,“你要是克製不住,還把毛巾塞回去!”
“嘿,你這小子凶什麼凶,剛剛見她疼得難受,不舍得她咬自己,還把自己的手指放了過去呢,怎麼現在……”樊老自覺傅司煥說的話不好聽,會讓人家小姑娘心裏不舒坦,就嘮叨了傅司煥。
但傅司煥一個眼神飛來,樊老就知道他說得有點多了,默默地撇撇嘴,跟聞卉凝道:“你這痛是正常的,腰側受了這麼重的傷,應該早些就醫的。”
聞卉凝疼得是兩眼都要發黑啊,卻將樊老的話聽進了耳裏,下意識地就看向傅司煥,低低地問道:“怎麼知道我腰間有傷的……”
她其實更想問的是,他是不是在意她,心疼她。
之前聽他那一番嗬斥的話,分明是隱藏著些許擔憂的。
可又怕問出來,得到的是他極致諷刺的話語。
“嘿,他給你做的物理降溫!”分明是問傅司煥,但樊老嘴快,一下子就把傅司煥想掀過去的事情給曝了出來,笑得有點為老不尊,“他就知道啦!”
傅司煥磨磨後槽牙:“樊老!”
不說話沒人把他當啞巴!
樊老默默地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實話都不讓人說了,真是的。”
被傅司煥警告地瞪了一眼後,樊老就一本正經地跟聞卉凝道:“傅少夫人,你忍著點啊,這推揉還沒完呢。”
聞卉凝含糊地回了一句:“嗯。”
實際上,腦子就像漿糊一樣,有點亂糟糟的,理不清思緒。
樊老沒有必要在這些事情上騙她,關鍵是傅司煥那種欲蓋彌彰的態度,讓樊老話中的真實性,又多了幾分,畢竟如果不是像樊老說的那樣,他有什麼可躲閃的呢!
原來,他還是會關心她的。
聞卉凝心裏有點酸酸的,卻莫名又有點甜,哪怕腰側的傷真的很痛,竟也有了力氣忍了下來。
她一聲不吭。
慘白的小臉上,暴起的青筋格外突出,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床上砸落,她卻滿臉的倔強和隱忍,甚至還揚著血跡斑斑的唇朝他笑著:“不用按著我了,我會忍著的。”
傅司煥鬆開手,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站在一邊。
理智告訴他,不要看她。
可實現總是控製不住地往她腰側的傷處瞥,又或者是落在她精致的小臉上,心裏就像煮了一壺開水,燒得滾燙,不停地往外沸騰,完全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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