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卉凝無從得知,有點疲憊地從床上坐起,沙啞著嗓子回了一句:“好。”
門外的傭人也不知道聽到沒有,反正後麵沒有再聽到拍門聲。
聞卉凝將窗簾拉開時,才發現外麵灰蒙蒙的一片,似有大霧,看樣子,應該是早上六點。
這麼早就吃早餐?
她是不知道傅家老宅這邊的規矩,卻也沒想過要招惹事情,洗漱過後就慢吞吞地下了樓。
“怎麼這麼久?”
傅母坐在餐桌前,見聞卉凝過來,臉上都有著幾分不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你住這裏就好好養傷,就不用再下廚了。”
嗯?
聞卉凝有些驚訝,昨天她們還借著“傅司煥”為由頭,讓她在廚房忙活,今天怎麼就改變主意了?隻是看傅母的樣子,似乎是不情願的……
能情願嗎?
傅母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就一肚子火氣,見聞卉凝的樣子,斂了斂神色,頗是感慨的樣子:“別人都說婆婆和兒媳是天敵,我之前一直覺著,你是兒媳,我是婆婆,咱倆之間,就不會出現這些問題。”
聞卉凝知道傅母要說的不是這個,靜靜地聽著,內心裏同樣平靜不下來:別說傅母了,就是她都沒有想過,和傅母之間會相處成這樣。
明明一開始,兩人還是很平和的。
傅母見聞卉凝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又有點忍不住自己的脾氣,陰陽怪氣地道:“隻是啊,老祖宗傳下來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婆媳啊,就是天敵。”
“我這個當婆婆的,自以為做得還算到位,可你做得怎麼樣,你心知肚明。”
聞卉凝眉頭輕輕一擰,開口:“媽……”
“別,我可擔不起你這一聲媽。”傅母伸手打住聞卉凝的話,正要往下說時,一道男聲從外麵傳進,“跟卉凝鬧什麼呢,這些話也是你這個當婆婆說出口的?”
是傅父。
傅父是商人,五十多的年齡,卻沒有商界中那些大老板的大腹便便,一身定製的黑西裝可以看出他在管理身材這方麵,是下了狠功夫的。
從外麵走進時,那雙眼裏透著精明,有幾分嚴謹。
應該是從外麵回來的,肩膀上落了一點霧水。
傅昌彥一邊在餐桌主位坐下,一邊不滿地看著傅母,臉色不是很好:“你剛剛說什麼呢。”
傅母沒想到丈夫傅昌彥會在這時候回來,臉色微微一緊,很快說道:“你以為我想和卉凝說那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卉凝這個兒媳婦,還是很滿意的。”
聞卉凝坐在一邊,大方地和傅昌彥打了聲招呼:“爸。”
而後,不再多說些什麼。
傅昌彥溫和地點了點頭,似乎對聞卉凝很滿意,但再看向傅母時,神色又板了起來:“既然滿意,你還胡說些什麼。”
“我那哪是胡說。”
傅母有些委屈:“我是真把她當兒媳,那些話就沒瞞著她,你都不知道現在外麵的人怎麼說我們,說我們傅家娶了個興風作浪的媳婦兒,把家宅攪得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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