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語凡卻被激怒了,伸手推聞卉凝:“聞卉凝,你說話未免太過分了!我好意為你,你居然汙蔑我!”
聞卉凝猝不及防,被推得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座椅上,所幸的是,座椅是真皮的,很柔軟,倒沒有受傷,卻徹底地惹怒了聞卉凝。
聞卉凝站直身子,毫不猶豫地端起了那杯於語凡一口都沒喝的咖啡,直接潑向於語凡:“是汙蔑還是事實,你心裏清楚!還有,你知道我的性子。”
她從來不是被人打了不還手的性子。
咖啡已經放涼了,但這潑臉上,就跟把臉麵扔在地上踩沒區別。
於語凡性子傲,哪能受得住這樣的侮辱,當即尖叫一聲,扯著嗓子就罵了:“聞卉凝!你夠了!難怪你追著傅司煥跑了那麼些年,傅司煥都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活該!”
“像你這樣的女人,就算現在和傅司煥在一起了,以後還是會離婚的!”
說者有心聽者更有意。
聞卉凝神色微變,冷聲道:“於語凡!”
於語凡被震得回過神,意識到她口不擇言說了些什麼,臉色微微一變,卻不願意再低聲下氣:“我說得確實過激了,可事情是你先挑起的。”
“如果不是你說得難聽,我根本不會和你爭吵。”
聞卉凝被於語凡這倒打一耙的本事氣笑了:“你真以為你裝得很好?我倒是想問問了,上次我信任你,你卻特意帶我去買贗品,是什麼居心?!”
於語凡眼神一閃,隨即又理直氣壯地道:“你說什麼贗品,我又不知道,我當時就是想著為了你好,想著你剛出來,特意帶你到那種高檔地方,沒想到你居然汙蔑我!”
“再說了,你要是買到真的又怎樣,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更不要說傅家人根本就不稀罕你送的東西了!”
聞卉凝冷嘲:“稀不稀罕,也不是你帶著自己的好友去買贗品的理由!”
“我不知道那是贗品!”於語凡說什麼都不可能承認的。
恰在兩人爭論不下時,一道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帶著憤怒:“聞卉凝,你真有本事!居然拿假的東西糊弄我們這些長輩,未免太不是東西!”
傅家支脈的表姑陳素學走路生風,上前揚起巴掌,朝著聞卉凝狠狠扇去:“咱們傅家娶了你這個一個掃把星,真是倒黴透了!”
聞卉凝眼神一凝,直接避開了陳素學的巴掌。
陳素學用力過度,撲了個空,往前衝了好幾步,撞到座椅後,伸手去抓卻沒有扶住,一個屁股蹲往後仰。
咖啡廳裏的其他人注意力更加聚焦到聞卉凝等人的身上,議論紛紛——
“那邊是怎麼回事啊?”
“哈哈,那個中年女人摔得好慘啊,好狼狽。”
陳素學聽得很清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難堪極了,從地上爬起來,衝著聞卉凝罵道:“果然是殺人犯,兩年前還殺不夠,現在居然要害我!”
“殺人犯”三字一出,驚得咖啡廳裏的人齊刷刷地落在他們的身上:“哪個是殺人犯?”
“我們會有生命危險嗎?”
聞卉凝唇角都繃成了一條直線,盯著陳素學的眼神裏像是淬了寒冰:“表姑,說話是得負責任的!你就算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該知道胡亂說話,會給傅氏造成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