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卉凝臉上火辣辣的。
她在心底努力地說著，結婚的時候，那是理所應當發生的事情，不應該成為一個恥辱的點，至於傅司煥今晚主動提出的，卻隻是侮辱……
“機會給你了。”傅司煥甩下一句話，當著她的臉，將浴巾扯下，拿過一遍的襯衫，往身上套，“我從來不做強人所難的事情，不願意就算。”
他穿戴整齊，直接從聞卉凝身側擦過。
聞卉凝知道，他這一走，聞氏僅存的一點希望就沒有了，她心頭狠狠一緊，終究還是在他擦過身邊時，從他的身後伸出雙手，用力地把他抱住。
她雙手毫無章法地在他身上挪動著，很快走到了他的麵前，踮起腳尖，唇落到他的薄唇上，紅著臉，點著他的唇。
傅司煥渾身繃緊。
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見她閉著眼，小臉泛紅，卻莫名有著幾分風、情，眼裏的掙紮翻湧，忽然，轉為冷漠，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真不要臉！”
“……”
聞卉凝眉睫狠狠一顫，睜眼看著他，卻聽得他繼續道：“動作還真熟練，看來，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吧？說吧，接觸過的那些人裏，有幾個是你的裙下之臣。”
那些話，如同利劍狠狠地刺向她的心髒，疼得聞卉凝失了言語，隻震驚地看著他。
傅司煥隻覺她眼裏的不敢置信諷刺至極，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為了救聞氏，你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聞卉凝，你可真夠下賤！”
淚珠無聲地滾落，在聞卉凝反應過來時，已經徹底模糊了她的視線。
傅司煥臉色一僵。
那淚珠如同火苗，砸在他的心髒上，灼得他心口發痛，讓他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心口，按捺住那即將跳出了胸腔的疼痛，最終，全都化為了冷漠：“晦氣！”
砰！
房門忽然被用力甩上。
傅司煥站在門外，聽著裏麵若隱若現的哭聲，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眉心，最終，還是狠心地轉身離開。
……
次日。
聞卉凝是在手機來電鈴聲中醒來的。
她睜眼，卻覺得眼睛痛得厲害，隻能朝著聲音來源處摸索，直到把手機拿在手裏，憑著本能劃開了接聽鍵，一開口，是沙啞又透著不正常的幹澀：“喂……”
“大小姐，股市中有人買下了我們的散股，現在股市那邊，情況已經穩定許多了！”電話裏傳來了淩淵雀躍的話語，“聞氏有救了！”
聞卉凝幾乎是一下子坐了起來：“真的嗎？”
下一秒，她的身體虛軟，一下子跌回了床上。
“真的。”淩淵回答著，後知後覺地問道，“大小姐，你沒什麼事情吧，你的聲音……”
聞卉凝發現，她渾身虛軟無力得厲害，但也不想讓旁人為她擔心：“沒事兒，隻是剛醒，對了，你好好養傷，別太擔心公司的事情了，我會讓別人盯著的。”
掛斷電話後，聞卉凝眼睛很勉強地睜開了一道縫，從手機的屏幕上，都能夠看到她此時眼睛紅腫得像核桃一樣，她擰眉，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
平日輕鬆的動作，在這一刻做出來，卻像是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氣，讓她出了一身冷汗，喘得跟狗一樣，休息了好大一會兒，才下地扶著牆，一點點磨蹭到房間的冰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