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卉凝啞口無言。
緩了幾秒,她找到了切入點,厚著臉皮竭力解釋:“淩淵隻是我的特助,傅總該不會是覺得,我和他之間有點什麼,所以故意要針對他吧,就算是打擊情敵,傅總也不必做到這種地步。”
安迪一臉怪異地看向聞卉凝,那目光,讓聞卉凝小臉不由有點臊紅。
傅司煥則是上下地打量一番聞卉凝,目光再落到她的臉上時,帶著些許的諷刺:“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的臉皮竟然厚到了這種地步,果真是沒臉沒皮,天下無敵。”
“……”
聞卉凝臉抽了一下,臊得厲害,但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說:“難道我說錯了嗎?傅總要不是吃醋了,能有什麼可以解釋你這種幼稚的行為呢。”
饒是傅司煥,都被她的厚臉皮給震得瞳仁縮了縮,忍不住冷笑:“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讓我吃醋?不會以為你頂著我妻子這個名頭,就真的可以享受妻子有的一切吧。”
安迪滿臉驚駭,但很快,低下頭,沒讓聞卉凝感覺到她的絲毫異樣。
聞卉凝本就是強撐著,被傅司煥一頓奚落,臉色紅青紫白,心裏則是用力地梗了一下,恨不得往傅司煥臉上甩一巴掌,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裏。
但她不能!
聞卉凝忍得垂在寬大病號服裏的雙手都繃成了直線,青筋暴露,指甲嵌進了掌心裏,那種疼痛,讓她無比地清醒,勉強地呼了一口氣後,再看向傅司煥。
“傅總說得對,確實是我不自量力了點。”她說得風輕雲淡,麵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關於淩特助一事兒,傅總究竟要怎樣才能掀過去?”
“您提條件!”
“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做!”
傅司煥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陰翳無比:“是嗎,什麼都可以?”
“是。”
聞卉凝無比肯定地回答,今晚的事情必須解決。
“你還真敢在我麵前說!”傅司煥心頭有一團怒火在熊熊燃燒,燒得他渾身發緊,恨不得把麵前的女人拽到麵前,好讓她明白,誰才是她的男人。
傅司煥眸裏溫度凝結成冰,嗬笑一聲:“行,隻要你跪在我麵前,向我道歉,我就相信你的誠意!”
“……”
聞卉凝被震得連表情都忘了,隻滿臉不敢置信,呆滯地看著他,喉嚨滾了又滾,好半晌,終於找回了她自己的聲音,隻是音仍舊是顫著的:“你,說什麼?”
“我說,跪在我麵前,向我道歉。”傅司煥從所未有的耐心,一字一句,如同冰渣子一樣,狠狠掃在了聞卉凝臉上,刺向聞卉凝心底,讓她感受到了,什麼才叫真正的羞辱。
“怎麼,不願意?”傅司煥唇角微勾,似是嘲弄,“還以為你這種人,還是有點情義的,現在,嗬,再多的情義,都比不上你聞大小姐的麵子!”
想當年,她愛麵子,就……
傅司煥眸色更是陰沉狠戾,讓聞卉凝心底泛著寒涼,像是回到了今晚,他想掐死她的那個時候,脖頸像是被人扼住,讓她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
她控製不住地搖晃了兩下。
在旁邊充當背景布的安迪,不由伸手去扶,卻被傅司煥一個眼神嗬斥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聞卉凝跌撞在牆麵上,悶哼一聲,那張小臉,更白了。
傅司煥眼底劃過一抹痛意,卻很快被狠心無情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