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瘋了……”坐在醫院花園中的長椅上，傅繆雪想著打聽來的消息，眼中滿是錯愕和不可思議之色。
於語凡同樣好不到哪裏去。
她說聞卉凝時，其實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並沒有任何的證據，但跟在傅繆雪的身後，問了醫生護士，甚至為了謹慎起見，還問了住在同一棟樓的一些病人們，得出的結論就是——
那就是個瘋子，這幾日的時間裏，完全不分時間段地，時不時地大哭大鬧大笑，有時候看不住了，還跑到護士站那邊找事兒。
醫護人員們可以因為傅司煥的原因，而說謊，但是病人們總不會吧，而且還有病人的家屬們……
“有點震驚。”於語凡到底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腫起來的後腦勺，眼裏卻閃過一抹快意，“不過她要是瘋了，倒也好。”
這樣……兩年前的那些事情，就沒有再被翻出來的可能了。
“你真信了？”傅繆雪卻沒有於語凡那麼樂觀，眉頭輕擰，想起聞卉凝掐她時的情形，眉頭一蹙，“她可能就是裝的，而且她為什麼要恨你？”
“一個瘋子，連自己恨的人是誰都搞不清楚麼？連人都認不清了？”
她不相信。
於語凡被問得一愣，反應過來時琢磨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道：“都說是瘋子了，連人認不清也很正常吧，而且說句實話，她要恨我，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怎麼？”
“你也知道我之前做了一些事情的，以她的頭腦，要是想清楚這個中的事情，沒有當麵戳穿我，而是在心底裏恨我，很是有著很大的概率的。”
於語凡沒有明說，但言語間都帶著肯定，讓傅繆雪的心思又動搖了一下，隻是仍舊還有擔憂：“可你要說她是瘋了，我也覺得不大可能。”
“畢竟她這人……很好強。”
“哈，也許就是因為好強，才更加承受不了這些天的打擊吧。你別忘記了，這段時間以來，種種事情結合在一起，先是失去了愛人，又是失去父母……”
其實根本不用於語凡說明，傅繆雪稍稍一想也是知道的，讓人最絕望的是什麼呢，無非就是給了希望再徹底破碎，而聞卉凝正是遭受了這一類的事情。
“不行！”傅繆雪猛地站起，眼裏閃爍著光芒，“如果她真的是瘋了，那咱們什麼都好說，但要是她是裝瘋賣傻，那今日這虧，我是不會咽下去的！”
於語凡疑惑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自然是，證實！”
傅繆雪說做就做，當即給陳清怡打了電話，等待的過程中，想了想，覺得這樣還不夠，唇角微微上揚，直接拉著於語凡：“走，我們先到她的病房。”
“還去？”於語凡有點慫，但傅繆雪道，“你別忘了我們這一次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情都還沒有做，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傅繆雪嘴唇勾起：“而且，如果她真的瘋了，再刺激她一下，又怎樣呢！”
兩人返回聞卉凝的病房。
在病房裏守著的醫護人員都沒想到她們居然那麼大膽，居然還敢返回來，正打算說一說她們時，卻見傅繆雪拿出手機，直接道：“聞卉凝，今天下午大哥會召開記者招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