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繆雪的話一出,惹得葛浩也是一陣讚同:“看起來像,畢竟對方完全沒有傷人之意,而且目標也很明確……”
“夠了。”
冰冷的話語在客廳裏忽然響起,抬頭看去時,兩人都清楚地看到了此時傅司煥臉上遍布了陰沉,就像是風雨穀欠來,很是嚇人。
傅繆雪還好,但葛浩就有點受不了了。
在這件事情上,他這個保鏢當的也是不盡職。
傅司煥喝止了他們的話語後,直接轉身上樓,而傅繆雪則是看了一眼葛浩,想也沒想地跟在了傅司煥的身後,這個時候,跟著傅司煥,才有大用處。
傅司煥上樓,一眼就看到了仍舊倒在一邊的劉兵。
剛才他是沒有時間多去觀察,而現在,他也注意到了,那劉兵確實是暈過去了,完全沒有性命之憂。
房門是敞開的,不知道是葛浩醒來時推開沒有關上,還是其它。
傅司煥抬步進去。
他看到了房間裏的情況——
“那床是躺過人的,但是,如果真的是被劫走的話,肯定也會有幾秒鍾的掙紮的,那床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稍微有點褶皺而已。”跟在身後的傅繆雪看到床上的情況時,適時地說出了一句。
她又掃了一眼周圍,嘴裏更是嘖嘖:“看樣子,怎麼也說不出她不是願意的這種違心的話。司煥,她這是不滿被你囚禁,所以自己逃出去了呢!”
傅司煥抿著唇,沒說話。
但是,他無比清楚,傅繆雪說的,確實是對的。
單從房間裏的痕跡,和整個別墅裏的情況來看,完全不存在聞卉凝是被劫走的情況,就算是被劫,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她就這麼……想逃離他的身邊!
“不過,她不是個傻子嗎?”傅繆雪忽然想到了重點,眉頭一擰,似是在自言自語,“傻子能夠自己逃出去,一點痕跡都沒?”
傅司煥眸色微動。
他緩緩道:“麻醉。”
簡短的兩個字,但意思很明顯,無非就是:聞卉凝也跟別人一樣,中了麻醉。
傅繆雪一想,也是有這個可能性的,何況聞卉凝是個傻子,哪裏知道逃不逃什麼的。
不過……
傅繆雪眸光微微一閃,輕歎一聲:“司煥,你看看,就算是養一條狗,時間久了,它都知道跟你熟,搖一下尾巴,可她呢,明明是個傻子,但還不是說被劫走就被劫走。”
“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有人幫了她的,說不定,她根本就不是中了麻醉,而是主動地跟著幫她的那個人離開的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對她這麼好,又算得上什麼呢。”
傅司煥眉心微微一動,神情間不見悲喜。
反倒是傅繆雪,覺得這個時候是真的很有必要和傅司煥說道說道:“你在她的身上花再多的心思也好,她都不會珍惜的,如果她以後恢複正常了,她更不會和你好。”
“司煥,放棄吧,你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你回頭看看我……”
“繆雪。”
傅司煥聲音很冷,打斷了傅繆雪的話,目光也落到了傅繆雪的身上:“我跟你之間,也是同樣的不可能。別再把心思放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