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恨極了傅司煥。
將她捧上了天堂,卻再次將她摔下了地獄。
之前,在聞家被算計那會兒,陳清怡也是這麼做的,現在,又被傅司煥擺了這樣一道。
該說是她倒黴,還是說,他們果然不愧是母子?
聞卉凝在車內待了許久,直到這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看到了那來電顯示時,她嘴角用力一抿,幾乎抿出了鐵鏽的味道來,才按下了接通鍵。
“打完電話了吧?聽到司煥的解釋了吧?看,你總是自詡你自己是最了解司煥的人,其實不然,你根本就不了解他,而且,你真的以為你入獄兩年,他一點變化都沒有嗎?”
那頭傳來了傅繆雪嘚瑟的話語,每一句都像是針一樣,狠狠地紮進了聞卉凝的心髒上,讓聞卉凝痛得密密麻麻,卻連基本的撓一下,都做不到。
聞卉凝微微輕喘著:“傅繆雪,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啊,我就是想告訴你,你被蒙騙得有多慘。”那頭傳來了傅繆雪桀桀的笑聲,聽起來都有些可怖,“其實,我不是在幫你,但也算是在幫你吧。”
“畢竟,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我看出來了呢,你對司煥啊,又動心了!可是,我從頭到尾想要的,都不是你對他動心啊!”
“你說你恨他不好嗎?偏偏要做這麼找虐的事情。”
“你是不是都給忘了,聞家破產,你父親一手經營的聞氏,可是在司煥的算計下,徹底消散在京都裏的,甚至你父親的死亡,還有你媽媽成為植物人,都是他……”
“你閉嘴!”
聞卉凝忽然吼了出來,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都在用力地顫抖著。
她不想聽了,不想……
“好吧,你不想聽我也沒辦法。”傅繆雪表示很無奈,旋即又道,“對了,我想你一定想要知道,引起這一切的起源吧,對,就是你想的那個,司煥生父生母出事的真相。”
“想知道嗎?”
“那就過來,我把這裏麵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跟你說清楚。”
“……”
嘟嘟嘟。
手機那頭主動掛斷。
聞卉凝看著車上屏顯的“通話已掛斷”,雙手用力地攥緊,好一會兒,眼裏透著一抹決絕與冷然:不管怎樣,她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弄清楚!
聞卉凝理了理思緒,開車前往傅繆雪之前給她的地方。
那是傅家的一座酒莊。
曾經,她、傅繆雪、傅司煥,都在那裏麵玩過——因為年少,但家裏管得嚴,都沒能讓他們嚐一下那些酒的滋味,他們三人一合算,直偷偷到了酒莊。
那段時光,是美好的。
可現在想起來,卻是如針紮一樣,痛苦至極。
即使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這個酒莊了,但那些路就像是刻在腦海中一樣,和傅司煥的那些美好,也一一地在腦海裏呈現著,這一刻,聞卉凝腦海裏想的是,如果他們還曾年少。
可惜,不曾了。
中途葉楚風那頭給聞卉凝打了一個電話,原因是因為聞卉凝收到了他的信息,卻始終沒回,他有點不放心,尤其是還聽到聞卉凝這邊的風聲,更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