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潛一頓。
這時,傅司煥也注意到了聞卉凝,三步作兩步地繞過了趙潛,伸手要拉過聞卉凝時,卻被聞卉凝毫不掩飾地躲開。
他動作微微一頓,卻很快恢複如常:“你怎麼下來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聞卉凝是忽然醒過來的。
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在檢查病房裏,便滿身的抵製,甚至是厭惡。
因為在國外的頭兩年裏,她都是在醫院病房的病床上度過的,讓她對醫院的所有東西,都產生了很大的抗拒,但同時的,她也熟練地知道了每種儀器的使用、去除方法。
她自己拿下了身上的儀器,來到病房門口時,卻聽到了傅司煥和趙潛提起五年前的事情,她當即忍下了要開門的動作,隻是……當聽到門外的人說起自殺一事時,她就滿臉的嘲弄。
自殺?
他們還真是會給這件事情找借口!
聞卉凝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想起了當年在火海中發生的所有事情,眼裏集聚著的恨意,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內。
她是真恨。
以至於在打開門時,那渾身的恨意,都沒有絲毫地遮掩,直接暴露在傅司煥的麵前。
她扯著唇角,冷冷地看著麵前的傅司煥:“傅司煥,還沒有裝夠嗎?”
傅司煥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她身上的恨意,可是,仍舊有點錯愕:“你,這是怎麼了?”
“你果真不愧是在商場裏的魔王,做了樁樁事情,在我的麵前,卻仍舊有著完全不心虛的模樣。”聞卉凝目光仍舊冰冷而嘲弄,“你以為,你再做出這幅模樣,我還會被你騙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個道理,在傅司煥的身上,已經經曆過很多次了,而她,也不想再在他身上,進行所謂的實驗和考驗了。
像傅司煥這樣的人,嗬……
“你……”
“五年前的我是自殺?虧你們能夠想出這樣荒謬的理由來!”她還真的不知道,五年前她葬身火海,被他們安上了自殺的名頭。
一開始,她所有的消息都是從葉楚風那裏得到的。
葉楚風沒有告訴她這方麵的事情,她也能夠想明白。
他怕是擔心她會熬不下去。
可是!她怎麼可能熬不下去呢!
當年,她能夠熬過去,憑的不僅僅是肚子裏的孩子,還有著對傅司煥、傅繆雪一家人的濃重恨意。
每當她痛苦難當,幾乎要死在那一場場的修補手術、和那一碗碗苦不堪言的湯藥中時,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活著!一定要讓傅司煥和傅繆雪這對狗男女,受到懲罰!
她熬過來了,也回來了。
今日,可真是個意外之喜!
傅司煥錯愕地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聞卉凝絲毫不避諱在他的麵前,露出那一副凶狠憎恨的模樣,因為他們之間,已經成為了徹頭徹尾的仇人,不死不休!
“我有什麼理由自殺?”
“我爸爸無辜冤死在牢裏,我媽媽被你害成植物人,聞家背上了天大的冤屈和罪名,仍舊沒有洗清!作為聞家唯一一個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我!聞卉凝!不手刃仇人,又有什麼資格臉麵,去見我在黃泉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