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卉凝冷眼看著他。
傅司煥見她什麼都沒說，也不動，再次壓低自己的聲線：“你要怎樣都可以，但一定得顧及著你自己的身體。”
聞卉凝聽著他那柔和的腔調，覺得她可能是耳朵出了問題，不然就是傅司煥換了個殼。
頓時，她一臉警惕地盯著他，目光格外冷：“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傅司煥一聽她這話，再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格外清楚的是，她確實是這樣想的，頓時擰起了眉頭：“我沒有……”
他就真的隻是想要她身體好一點而已。
然而，聞卉凝聽到他的話時，冷嗬一聲：“傅總，別在我的麵前再玩這樣的心眼了，你以為，我還會在同一個招數上栽倒兩次嗎？”
五年前，他就是用這滿腔的柔情，讓當時仇恨滿滿的她，甚至有一瞬間想要放下那種仇恨，想要就這樣和他在一起，可後麵呢？他放縱傅繆雪燒死她！
聞卉凝隻要一想到這裏，目光中都是冷冷的冰渣。
傅司煥何其敏感。
他清楚地感覺到聞卉凝的變化，而且，她的話語裏還帶著別的意味，就好像，他曾經真的做過這樣的事情一樣，讓他頓時微微擰起了眉頭。
“同一個招數？”
“怎麼？傅總敢做不敢承認嗎？”聞卉凝看著他的目光中更加地嘲諷，充斥著濃濃的冷意，“你敢說，五年前，你把我從葉楚風那裏接回來時，不就是用的這種招數？”
用溫柔將她麻痹，然後……在她的心頭上狠狠插上一刀！
那刀，鋒利地將她的心都剜去了。
痛不欲生，都已經無法形容當時的情況。
“我沒……”
傅司煥的否認，落在聞卉凝的耳裏，讓聞卉凝眸光中透著濃濃的冷意，轉而又化為濃濃的嘲諷：“你以為我會相信？總之，別再在我麵前露出一副為了我你做什麼都可以的模樣，真讓我覺得惡心又醜陋！”
她如是說著，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傅司煥被她的話狠狠地刺了一下，可再痛，也沒有當年的她痛。
見聞卉凝的臉色並不好，還有大病後的蒼白，傅司煥的心再一下軟了下來，輕聲說道：“好，你要這樣覺得，我也沒有可以否認的，有些事情，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是真是假，有時間證明。
“我知道你這一次回國的原因，我也知道……你想要報複。”擔心著聞卉凝那頭再一次生氣，傅司煥識趣地轉移了話題，輕聲說道，“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幫？
聞卉凝嗤笑一聲：“那你就應該明白，我最想要報複的人裏麵，有你！”
傅司煥並不意外。
他朝著聞卉凝輕聲一笑：“隻要你開心，你想報複就報複，但我不會放棄的。”
她還是要在他的身邊。
隻要她在他身邊，別說是報複他了，就是要他的命，他都給。
五年前，他雖然對聞卉凝是不一樣的，也知道他對她有著愛情，但那個時候，他低估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直到這些年裏，他才徹底地明白，她，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