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過傷情,傅司煥要求從ICU出去。
醫生們檢查過後,並不讚同傅司煥的想法,但傅司煥仍舊堅持,雙眼則是一直盯著聞卉凝,看樣子,是擔心著聞卉凝會隨時離開一樣。
在場的也都是人精,看到這一幕,哪裏還有什麼不懂的。
當即,齊刷刷地看向聞卉凝,希望聞卉凝能夠幫著勸說一下,甚至還將傅司煥現在這種情況,要是出了ICU病房,會有什麼樣的嚴重後果都說了出來。
聞卉凝沉默地聽著他們說的話,直到他們說得口都幹了,不見麵前人回應,再看著她那雙淡漠如冰的桃花眼時,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想要出ICU,出不出是你們的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何況,他留在ICU裏麵的前提,是我也在這裏吧?可我憑什麼要陪著他在這裏?”
聞卉凝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說出的話語,毫不留情,極其容易將人刺傷:“真正該陪著的人,是他的親人們,而不是我,我也同樣不喜歡ICU。”
低頭,她看著那個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的男人,冷笑一句:“你現在做出這幅樣子,給誰看呢?你以為……我會在意嗎?你也該好好嚐嚐,在ICU裏待上一段時間,是有多麼地難熬了。”
話語落到這裏,她再也不留情地,用力掰扯著他的虎口,將手抽了出來,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這個令她窒息又帶著痛苦回憶的地方。
醫護人員們麵麵相覷。
傅總,他們還是認識的,畢竟經常出現在商業財經報紙上,關於他的傳奇,真的是說不完。
可是……
這樣有氣勢的一個主兒,真要命令他們做些什麼時,他們也控製不住地妥協啊。
傅司煥一直盯著聞卉凝離開的方向,眼裏帶著沉痛。
當那個身影徹底地消失在視線中,他才不舍地將視線收了回來,躺在了床上,冷淡地道:“用最好的藥,最短的時間,我要從這裏出去。”
醫護人員們一愣。
明白過來傅司煥的意思時,齊刷刷地點頭,並表明一定會盡力的。
“我還以為到後麵,事情會很難搞呢,咱們到底是醫護人員,傅總那樣的人物,要是真的折騰起來,我們這些人也是無福消受啊,沒想到,他居然妥協了。”
“見識短淺了吧,我告訴你啊,像傅總這種呢,肯定是因為剛才那個女人的話而選擇留在ICU裏的,就是想著體驗她曾經受過的痛,也滿足她的意願。”
“以前覺得有錢人談戀愛就是車、包、房子,現在才發現,談感情等於要命啊,不過我敢打包票,那個女生,肯定也是故意說出那番話的。”
“……”
醫護人員們從ICU裏退出來時,都低聲地議論了幾句,但很快,又收斂起來,恢複平日裏的模樣。
殊不知,他們所說的話,都落入了聞卉凝的耳裏。
聞卉凝從ICU裏出來後,是準備離開的,但雙腿就跟被黏住了一樣,就是走不動道,最後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貼在一邊的牆上,沒想到,會聽到醫護人員們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