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午餐過後，聞卉凝坐在一側的沙發上出神。
葉楚風已經將躍躍哄睡，下樓來就看到坐在客廳中，看似看著某一處，實際上視線沒有任何焦距的聞卉凝，微微挑眉，上前伸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
“你這是在想什麼呢？”
“不會是把那個老妖婆的話給記在心上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老妖婆的嘴就是這麼臭，你跟她計較，豈不是要氣壞自己嗎？完全沒有必要的。”
聞卉凝回過神，聽到葉楚風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從廚房裏出來的淩淵擦了擦手，看著聞卉凝：“放心，她明天就會收到了法律傳票。”
看著他們一個比一個擔心的神情，聞卉凝那些在心裏彷徨的情緒，終於緩和了一些。
她輕笑著道：“不是像你們想的那樣的，難聽的話也不是頭一次聽了，聽的多了，自然就麻木了，我隻是……擔心著躍躍的情況罷了。”
說這話時，她的目光還往樓上看了一眼。
葉楚風一聽，眉頭輕擰。
淩淵則道：“就算是把躍躍送回國外，也不可能瞞著一輩子的。”
“我知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考慮得比較多。”聞卉凝伸手按了按脹痛的腦袋，輕呼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躍躍就是我的命。”
一旦被傅司煥知道，就跟多個軟肋沒有區別的。
“順其自然吧。”
淩淵直接道：“你不可能跟他就這麼一點交集的，你所要調查的任何一件事情，和他都有著不可脫離的關係，他終究會有一天，察覺出這裏麵的情況的。”
“……”
聞卉凝輕輕地吐出了幾口氣，卻始終冷靜不下來。
“現在首要的事情，是要將你的事情趕緊處理完吧。”葉楚風思索了片刻，終於道，“躍躍這邊，先等一段時間再看看要怎樣處理吧。”
他們的意思都很明顯，暫時不把躍躍送回國外了。
主要是，他們送了也沒用，以躍躍的聰明，一旦意識到有什麼危險時，說不定又再一次出現這次的事情，到時候連孩子都找不到，那真的是把聞卉凝的命給丟了。
“行，就按照你們說的去做吧。”
……
聞卉凝再一次回到了前兩天和傅司煥一同的街道裏。
因為躍躍，她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查清當年的真相。
她第一時間到的，是之前的那個旗袍店。
畢竟，那個店主看起來年齡也不小了，問一下，也許能夠問出些什麼來。
“歡迎光臨。”
當智能機器提醒有客到來時，先前那個老婦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但是她人仍舊是端坐在吧台前，半眯著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的樣子。
聞卉凝看到這樣的老婦人，總覺得老婦人真的是獨特立行。
“您好。”
聞卉凝一開口，那老婦人就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視時，老婦人眼中閃過了驚疑：“你丈夫說你還會過來的，沒想到你居然還真的來了。”
她丈夫？
聞卉凝愣了一瞬，很快就想到了傅司煥，唇角輕抿了一下，那些反駁的話，到底沒有將話說出來，隻道：“我這次過來不是看旗袍的，是想向您了解一些事情的。”